樓笑傾卻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我才要問你……你們沒事吧?”
說著的同時,樓笑傾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常笙畫所在的方向。
“能有什麼事?”寧韶明不太耐煩地道,“忙你的去,沒看大家都在幹正事嗎?”
樓笑傾要笑不笑的,“正事?我只看到兩個當領導的都在發呆。”
寧韶明不想理他了,轉過身去繼續盯著前方的道路,新兵們最後都會從那個方向過來。
樓笑傾探究性地又看了寧韶明一會兒,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溜達著離開了。
至於常笙畫……唔,樓大軍醫表示他可沒興趣去招惹那個老狐狸,與其去她那裡套話,還不如靜觀其變,免得反過來被她套掉一層人皮了。
樓笑傾離開之後,常笙畫這才站了起來,走到了寧韶明旁邊。
寧韶明沒跟她說話,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常笙畫一眼。
常笙畫也不介意,就這麼站著,姿勢很放鬆,表情很輕鬆,像是他們剛才的爭論不存在似的。
寧韶明不經意用餘光掃見了,心裡的暴躁就更深了一層。
對於這個女魔頭來說,是不是任何人的話都是沒有意義的,只要是她想要做的,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她的行動?
寧韶明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但是在常笙畫面前又倔著脾氣不願意表現出來,整個人便顯得愈發冷冽而戾氣深重了。
新兵終於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
只有踏上這條路,後頭的追兵才會不再追擊。
第一隊接近的新兵在沒有踩上那條路之前就放鬆了警惕,有兩個人被“擊斃”了。
這兩個新兵傻眼地看著自己身上冒出的白煙,愣了幾秒鐘,其中一個“哇”的一聲就哭了,另一個也是一臉的沮喪。
寧韶明遠遠地聽到哭聲,不由得搖了搖頭。
不到最後一刻就絕對不能放鬆,新兵大都缺乏這方面的意識。
有了這兩個新兵作為前車之鑑,和他們同一組抵達的新兵就更謹慎了,花了五分鐘左右才擺脫追兵,最終有三個人進行了最後一段處於安全範圍內的衝刺。
他們渾身都髒兮兮的,臉色是油彩都掩飾不住的慘白,但是他們眼裡的光都很亮,你追我趕的,但是沒有使什麼壞手段,只是拼盡全力朝著國旗和殲龍隊旗的方向衝刺。
三百米的筆直的道路,他們比平時要吃力太多,喘息聲大到十幾米外都能聽清楚,但是這三個新兵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這麼一邊像是缺氧一樣喘著氣,一邊以龜速爬到了終點。
衝在最前面的新兵艱難地拿出信物,“啪”地拍在了寧韶明側邊的小桌子上——那是一個小小的徽章,上面有著繁複的花紋勾勒出來的圖案。
那個新兵直勾勾地看著寧韶明。
寧韶明對他點了頭,“你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