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常笙畫就想到了關一徑,這是她的視線中的一個盲點。
不是說關一徑的身份不重要,但是關一徑和所有事情的聯絡都不緊密,除了他是關韞莊的兒子之外,他於整件事來說毫無意義,因為關韞莊不太可能把危險的東西留在自己親人身邊,youknoho的事情也涉及不到他這個局外人身上。
偏偏那麼不湊巧,關一徑就是被盯上了。
常笙畫想起當年金先生也是莫名其妙找上關一徑,看來他們這些年都沒有放棄過監控他,而常笙畫去了m國,倒是陰差陽錯避開了他們很多年。
關一徑有點忐忑地看著常笙畫,“花姐,我只是想查當年的事情,我沒有頭緒,只能憑感覺去找……”
“你的感覺告訴你,讓你跟蹤任筱鷗嗎?”常笙畫淡漠地道。
關一徑知道是瞞不住她的,有些頹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裡寫著任筱鷗是youknoho的人,當年我爸的事情可能在她身上有突破口……”
常笙畫嘖了一聲,“把信給我。”
不用說,這一舉動無疑是對方在透過關一徑來給她一個警告,常笙畫有點不明白了,明明之前那張字跡熟悉的字條更有警告意義,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還是說……這兩方並不是一路人馬?
常笙畫隱隱有點猜測,但是在這個場合裡並沒有想得太深。
關一徑見常笙畫伸手要信,臉上有幾分掙扎。
常笙畫又笑了一下,明明也沒什麼威脅的意思,但就是讓人看了覺得很危險,“給我。”
關一徑再度遲疑。
常笙畫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前,道:“你心口那個暗袋,拿出來,別逼我搜身。”
關一徑苦笑不已,也沒問常笙畫是怎麼知道他把信藏在哪裡的了,只好解開釦子,把藏在衣服內裡的信遞給她。
幸好的是這個角落沒什麼人來,又有綠色植物擋著,沒人注意到關一徑寬衣解帶的動作。
常笙畫也沒看,直接收起來了,“你自己明白,我比你更有渠道去查信的來源。”
關一徑當然知道,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再次被排除在調查真相的隊伍之外了。
常笙畫看出他的失落,便道:“小關,你以為我是為什麼不讓你插手這些事情?”
關一徑低聲道:“我知道你是在保護我……”
常笙畫卻搖了頭,“如果你再聰明點,我就不會管著你了。”
關一徑一愣。
常笙畫道:“這封信擺明了想讓你來送死,你就來了,我怎麼相信你能幫你爸沉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