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說著言重,手上也不停了忙乎,他竟真的從袖袋裡頭掏出一串圓弧形的鑰匙串,掏出了兩把給我丟了過來,拿鑰匙直接砸到了我的手上,力道之大,直接給我手背上給砸了個淤青一片。
那黑衣人復又朝我跪了下來,他道:“奴才怕冒犯越王妃,還請越王妃親自解了鎖銬。”
這話說的,都已經把我給綁來了,還能說什麼冒犯?不過這話我可不能當著人家面給說出來,萬一人家深覺有理,便開始朝我冒犯了呢?我可是個有腦子的。
我瞪了他幾眼,拿起這鑰匙看了看,又思考了下,笨手笨腳地把鎖給開啟了去。
“越王妃的武功不錯,不知師從何人。”
我沒直接回答他,反倒是側著臉對他笑了笑:“當是你們這幫子綁匪劫持我馬車時候,對我可是警惕得很吶,我原以為底細都叫你們給摸清楚了,不想還是群蠢得辦不成事的,到頭來尋不著答案又得當面來詢問。”
“奴才辦事不利。”他倒是還真認了錯。
我繼續炸他:“這偌大京都,知道我會武功的人可不多,我這習武無師無門,單靠著強身健體出來的一身蠻力,所以不顯露人前,就算是顯露人前也沒人能認得出來是個武功的路數。不過......到底大意了一次,只有那一遭暴露,你可曉得是什麼時候?”
“奴才不曉得。”
我道:“你該曉得的,是在京都花街一幢青樓的時候,當是我被一黑衣人劫持,他全然對我放鬆了警惕,也因為這份放鬆而讓自己徹底丟了性命。”
那黑衣人沉默不語,過了會兒才低聲道:“還有這般事情......”
我盯著他的眼睛,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逼問道:“若我猜得不錯,你如今是想向我來詢問天玄珠的下落來的?”
黑衣人道:“天玄地黃珠,本該就是主子的寶貝,若不是被鮫人一族偷盜了去,主子怎麼會要費這般費事的功夫才拿回自己的東西。”
“人性本就貪婪,看上的東西都硬說是自己的東西,”我最不屑這般言論,直接逼問道,“那你倒是說說這東西究竟是怎麼到南海鮫人族手上,南海部落又怎麼會偏偏要拆開這一對珠子進獻皇帝?”
“叛徒作祟。”
這又是一個緣由了,我不想聽這破事的前因緣由,只曉得這天玄珠在我手裡,便就是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又豈放到這幫子天天想害我性命的人手上?
我兩手一攤,挑眉對他說道:“我說珠子不在我身上,你怕是不信,不如就來上手搜一搜,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這個寶貝。”
黑衣人又朝我跪下了,道:“奴才不敢。主子說了,這珠子寶貝得很,越王爺怕是會自己隨身帶著,王妃既然說沒有,那奴才也不敢再過多僭越。”
我收回了姿勢,背過身不理會。
“王妃請隨我來,奴才定會將王妃送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