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而且淮陵縣道遠堂可用人手不多吧,讓虞姑娘與你們一起行動,省時省力。”
說話的是南非溪,自一開始虞夏被指認殺人兇手到現在,她對虞夏的態度一直沒變過。
虞夏朝南非溪露出一個微笑,目光掃過神色莫名的周十六與一臉焦急的顧大寶,對兩人點了點頭,又將視線收了回來。
道遠堂的護道使常年在外遊歷,以探不平為其平冤,留守在淮陵縣的通常只有兩人,如今訊息剛送去,兩個護道使還沒過來。
想要查案再加上看守虞夏談琳兒二人的話,人手確實有些捉襟見肘。
要不然現在也不會由天星派的人看守屍身。
畢竟道遠堂身為唯一的監察方,便是此次玄師大會舉辦方的天星派也當列入疑犯行列。
雖說虞夏嫌疑最大,但登雲樓中人人有嫌疑。
所以讓同樣有嫌疑的天星派看守屍身,此事本就不合規矩。
“讓虞姑娘同你們一起行動,你們留一個人看守屍身,兩個人帶上虞姑娘一起去查案,起不正好?”
南非溪的話說動了陳傕,陳傕點了點頭,對虞夏道:
“既然如此,你這幾日便同我一起吧。”
由於出了兇案,今日的比鬥延期到明日上午。
四層,依然是上次那個雅間內。
“徐老頭,你今日過於衝動了。”
徐老太爺癱坐在椅子中,滿臉頹敗之色,彷彿蒼老了許多,聽到莫道長的話,眼皮撩起似要看他,卻眼神空洞,彷彿什麼也沒有在看。
“衝動?”徐老太爺扯了扯嘴角,“我又何嘗想這樣,體面盡失。可是灝兒死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說著,渾濁的雙眼流出熱淚,瞬間佈滿了老態畢露的臉。
“天要亡我啊!”
“天要亡我徐家啊!”
說著,徐老太爺緊緊攥住握在手中的茶杯,只聽“咔嚓”一聲,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再看徐老太爺的手,早已鮮血淋漓,而他手中握著的那隻茶杯,則碎成了一片一片,還沾染著鮮血。
“唉,徐老頭,你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