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神教中人,若是言出必行,有恩必報,豈不是和那些自詡正道的人士同流合汙了?”任我行臉色一板,哼了一聲。
見女兒一臉傷心憤怒,任我行猶豫了一下,柔聲說道:“盈盈,爹爹這是為你好,你即將成為別人的妻子,心中若是一直惦記著那個令狐沖,讓你未來的夫君如何”
任盈盈怒視了宋青書一眼:“那個混蛋不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只能是……只能是……”
“盈盈!”任我行冷哼一聲,“自古以來,子女婚事皆有父母做主,宋青書是爹爹給你安排的夫君,那你的夫君只能是他!若是你不想令狐沖死,可以去求你的夫君,若是他大度,願意放令狐沖一馬,爹爹自然不會繼續為難。”
任盈盈臉色陰晴變幻,整個人站在原地渾身發顫,她心中清楚,若是去求宋青書,那樣就相當於認同了他夫君的身份,可不去求他,日月神教黑木令一出,令狐沖武功再高,最終也難逃一死。
另一邊的宋青書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沒有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任我行翻臉無情,宋青書不動聲色,李莫愁在一旁中一寒:還以為我李莫愁在江湖上已經算得上心狠手辣之徒,可比起真正的大佬,自己實在是遠遠不如。
“之前還是低估了任我行,稱得上一代梟雄。”趙敏清楚任我行步步緊逼,就是要斷了任盈盈其他心思,讓她認命接受這段婚事。至於觸動李莫愁的那些冷血心狠,她卻毫無感覺,畢竟以她的身份,見慣了上層權力爭鬥的血腥,眼前這點事簡直可以說不叫事兒。
見任盈盈一直沒有表示,任我行哼了一聲,瞪著那個親衛:“本座讓你傳黑木令,你怎麼還呆在這兒?”
“等等!”任盈盈白皙如玉的臉頰上無聲落下兩行清淚,神色木然地來到宋青書面前,“求你放過沖哥。”
宋青書並沒有立即答應,反而神色淡淡地問道:“衝哥是誰?”
任盈盈臉色一白,捏緊的拳頭指甲幾乎都要嵌入到手心肉裡:“求你放過令狐沖。”
“原來是令狐兄弟啊,”宋青書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宋某素來敬佩他的爽朗豁達,豪邁瀟灑。”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任我行面前:“不知能否像任教主討個人情,放令狐兄一馬。”
任我行臉色一板,不愉道:“你稱呼我什麼?”
宋青書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岳父大人能否婿的面子上,放過令狐兄。”
任我行這才轉怒為喜:“既然賢婿都開口了,我又豈能繼續為難令狐沖那小子。”隨手一揮,吩咐那親衛:“你下去吧,黑木令一事休提。”
“是!”那親衛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急忙退到門外。
一旁的趙敏與李莫愁目瞪口呆地們二人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聲無恥,反倒是任盈盈本人沒什麼反應,整個人失魂落魄站在那裡,彷彿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任我行滿意的點點頭:“如今天色已晚,賢婿你們好生休息一晚,明日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探討一番。”
宋青書點點頭,他當然清楚任我行要和他談什麼,任盈盈的婚事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日月神教與金蛇營聯盟合作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