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是看不懂這位。”沈四明道:“有時候覺得她比你還可怕。”
沈四明偶爾看見初箏,總有種她比那些變態殺人犯更恐怖、更瘋狂的感覺。
然而再看,還是那清清冷冷,矜貴清雅的小姑娘。
“是麼。”
言遇忍不住笑。
那樣才好,他們才是一類人。
入夜。
公寓裡只有夜燈亮著。
房間的窗簾拉了一半,月關落進來,整個房間都染上朦朧的微光。
地面有一道纖長的影子移動。
那影子悄無聲息,猶如鬼魅。
影子立在床邊。
床上的人似有察覺,緩緩睜開眼。
寒光一閃而過。
初箏渾身汗毛豎起,蹭的一下坐起來。
“言遇!”
言遇拿著解剖刀,站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那雙眸子格外的亮,在這樣的環境下,滲人得很。
“寶寶?”他疑惑的出聲。
“你幹什麼?”嚇死個人,睜開眼就看到這麼一副畫面,是我平時對他不夠好嗎?
大半夜的竟然想殺我!
小沒良心的!
言遇低頭看一眼手裡的解剖刀。
哐當——
刀子掉在地板上。
“你在幹什麼?”
言遇搖頭,抿著唇角不出聲。那模樣竟然有幾分委屈。
初箏氣到爆炸。
是你先拿著刀,試圖對我意圖不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