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阮眠在簡訊裡跟她說的是,阮綿綿術後的恢復情況很好,而她也信以為真的以為阮綿綿不需要後續的相關治療,完全沒有想過阮眠會隱瞞她,默默的扛下這麼多的費用!
白童惜一個心虛的眨眼,就被孟沛遠給看出來了:“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她們的近況?身為阮眠最好的朋友,嗯?”
白童惜有種玻璃心碎了一地的感覺:“……我說過的吧?自從她媽媽和你爸爸的事東窗事發以後,她對我就不像往常那樣有什麼說什麼了!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你這人看起來冷血,實際上還蠻熱心腸的嘛,居然會去調查阮眠的生活狀況,看來剛才是我小肚雞腸了,你是真的想幫她。”
白童惜話到最後,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虧她剛才還一腔熱血的教育孟沛遠,結果卻在他的“鐵證”面前變成了一個啞巴,真是丟臉!
熱心腸?
孟沛遠險些笑出了聲。
他調查阮眠,可不是這幾天的事,而是得追溯到白童惜跟他從民政局辦完離婚出來的那一天,他就立馬讓人著手去查了!
畢竟沒了白童惜做擋箭牌,他想怎麼報復阮眠,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但調查過後,他發現阮眠的生活狀況已經夠糟糕的了,再慘不外乎是要了她的命,他不喜歡阮眠,但也不至於要了她的命,於是這件事在他沒想好之前,就一直這麼拖著。
沒想到最後拖著拖著,反而被阮眠將功補過了,他現在再去找人家的麻煩,從情理上就說不過去。
白童惜此時已經陷入了檢討當中:“孟沛遠,都怪我用慣性思維想你,才會誤會你的,要罵要罰,都隨便你。”
盯著白童惜那張越埋越低的小臉,孟沛遠唇線一彎,說:“我不罵你,也不罰你,因為我覺得孟太太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
白童惜愣了愣,像是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孟沛遠的唇線隨即彎出了一個狡猾的弧度:“既然孟太太不希望我送錢侮辱了人家高尚的情操,那我就不送錢了,改送一盆花或者一袋水果好了。”
“哎呀,你別這樣說啦!”白童惜嚇得趕緊摟住他的手臂,輕輕搖了搖:“花跟水果她家都不缺……”
“噢~難道高尚的阮女士,缺的是一個男人嗎?”孟沛遠故意誇張的說著:“先說好,送男人的想法你可別打到我身上來,我消受不起!”
白童惜被他賤賤的語氣弄得想打人,但誰讓她先小人之心的呢?
她只能耐下心來,繼續哄道:“聽說現在小孩子的營養品,稍微好點的,都很貴耶,再加上阮綿綿還要吃藥,肯定是貴上加貴,我說……你能不能從經濟上給她們減輕負擔呀?”
孟沛遠挑了挑眉:“你不是不希望我用錢去侮辱你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