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麒對這麼聽話的白童惜,是既生氣又不由的生出一股不應該的憐惜之情。
在她懵懵懂懂的注視下,他衝她呵呵一笑,丟下一句“你自求多福吧”,便轉身離去,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他這一走還得了!
白童惜立刻陷入了孤軍奮戰的尷尬中,偏偏喬司宴這個oss在,她總不能撇下他去把溫麒追回來吧!
正當她準備怎麼跟喬司宴開好這個頭時,只聽耳邊響起一道迷人的男音:“白小姐,請坐。”
白童惜愣了愣,只見喬司宴已經越過她,坐到了真皮沙發上。
他冷清的雙眸一掃,王伯、淑姨之流皆收起了好奇的眼神。
王伯低頭說道:“先生,我再去拿一套茶具。”
接著,他手腳麻利的收起那套已經破損了一隻英式茶杯的茶具,轉身離去。
淑姨則默默挪到喬司宴身側,小聲詢問:“那小少爺……”
喬司宴淡聲:“可以了,領下去吧。”
“是。”淑姨牽著喬喬離開前,目光火熱的看了白童惜一眼,嘴唇微微蠕動了下,像是要和她說點什麼,可又礙於場合只能與她擦肩而過。
對於這個小細節,白童惜並沒怎麼留神,她到現在還在想開場白呢。
真奇怪,來之前她分明已經打好了腹稿,怎麼現在見到真人,她卻跟得了失憶症似的!
她忍不住偷偷窺了喬司宴一眼,卻見他同樣在看著她。
不同於她的鬼鬼祟祟,人家看得光明正大,見她望來,他又衝她比了個“請”的手勢。
白童惜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僵硬的走了過去,僵硬的坐了下來。
這次她學聰明瞭,特意選了一張離喬司宴最遠的沙發,希望他不要討厭自己。
見狀,喬司宴眉心微不可見的一攢,他長得就那麼可怕?
白童惜這邊已經聲情並茂的開講了:“喬先生,真巧呢,我記憶裡就只認識兩位姓喬的,一位是您,還有一位就是您的父親……噢,請讓我冒昧的喊出他的名字……就是喬如生喬老先生!
提起他,我就不得不說我曾有幸收到過他‘夢幻’系列的紅酒,還跟他一起爬過一回龍鳴山,不過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怕是喬老先生不曾在喬先生您面前提起過我吧?”
喬司宴並沒有露出一絲激動或者是親熱的情緒,只是點點頭道:“家父確實沒有跟我提起過你。”
“……”白童惜唇邊笑意一僵,臉上火辣辣的。
喬司宴緊跟著冷冷道:“而且,我跟家父已經多年不曾往來了。”
白童惜只覺一道晴天霹靂劈到了自己的腦袋上,聽語氣,喬司宴似乎和喬如生有隔閡啊?那她不就變成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嗎?
喬司宴睨了她一眼,反問道:“聽意思,白小姐和家父似乎很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