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不由自主的朝淑姨看去,細細回想,這位“淑姨”的長相,似乎可以跟那個著急找孩子的婦人相對應。
只是她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當時來往的客人又多,再來他們不過是一面之緣,喬喬居然能一直記得她?
她忍不住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喬喬跟前蹲下,說:“不好意思啊,我這人記性不太好,原來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喬喬張開小嘴,輕輕的“嗯”了聲,算是對白童惜的回應。
淑姨有些恍惚的看著白童惜,怪不得她一直覺得對方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原來……竟是她。
“其實我們還見過一次的!”白童惜看著喬喬,笑著補充:“不過你應該不記得了。”
她指的是,淑姨曾經帶著喬喬到醫院看望哮喘病發作的喬如生那次,只是那次喬喬趴在了淑姨的懷裡,沒有跟她打照面罷了。
由此看來,緣分真的是種很奇妙的東西,有時候總能給她意想不到的驚喜。
雖然當初並不知道喬喬就是喬司宴的兒子,更不知道喬司宴會成為她如今的巴結物件,可她還是能幫就幫了,幫完喬喬後,她又救了喬如生,相信看在兩個血緣至親的面子上,喬司宴八成會答應投資建輝地產的吧?
而此時,立在二樓柱子旁的男子,冰冷又誘惑的眸子正緊盯著白童惜和喬喬的互動。
印證了喬喬對白童惜果然是特別的後,喬司宴知道,自己是時候下樓了。
而另一邊,白童惜已經開始詢問上了:“淑姨,喬先生現在是不是不方便見我啊?”
淑姨眼睛閃了閃:“先生剛起床,還請白小姐耐心稍等片刻。”
“噢。”白童惜除了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就這樣和喬喬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忽地,只見溫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視線穿過她的肩頭,落到她身後的某個點上,喉結一滾,不乏敬重的喊了聲:“堂哥!”
白童惜渾身一震,轉過頭時就見一個長得十分俊朗的男子向她走來,一個閃神,她便已回神。
她的生命中,已經來往過各種形形色色的帥哥,就連韓紹這種全民偶像還有溫麒這種妖孽,她如今見著都能面不改色,再來還有一個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當老公……日夜相對。
重重鍛鍊之下,這世上已經沒有一個男人能令她花痴到失態了。
但見向她走來的男子黑髮黑衣,身材高挑挺拔,氣勢雖內斂著但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和善,眼神更是化不開的冷冽。
這樣的人,很容易叫人還沒開口,就先怯場。
而這個人,就是喬司宴?
溫麒和淑姨真的沒有在騙她嗎?
喬司宴這幅煞神模樣,哪有半點歡迎她的意思?
白童惜心裡發苦,但還是從地上直起身,面向喬司宴站好。
距離她三步遠的時候,喬司宴腳步一頓,他腳上穿的分明是軟趴趴的棉拖,可給人的感覺卻相當乾脆。
當喬司宴佇立在她面前時,她恍惚以為自己看到了一位殺伐果斷的軍人。
在生意場上,白童惜最怕遇到兩種人。
一種是嬉皮笑臉型,這種屬於跟你嘮,但永遠嘮不到同一水平線上,純粹浪費她的時間精力。
另一種是不苟言笑型,這種往往三腳喘不出一個屁,在他開口之前,她永遠摸不透對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