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藍閉上傷感的眸,好半響才顫抖著睜開:學長,作為我和我家人的生活費,夫人給了我這張支票,但代價是讓我離開你,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孟沛遠理智的說:我認為你應該聽她的。
詩藍眉目間流露出深深的淒涼,她連最後一絲希冀都被自己喜歡的人親口打碎了。
孟沛遠語重心長的說:我並不是要逃避責任,只是你現在的身體需要更先進的醫療團隊去為你恢復,你明白嗎?
詩藍眼中氤氳起霧氣:所以,你要送我出國,離開北城,離開你?
詩藍,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你的生活,並不只有我一個。孟沛遠注視著她,用著前所未有的認真的口吻和她討論:我記得你從小學習成績就很好,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
服裝設計。
孟沛遠鼓勵道:那就繼續走下去。
詩藍有些驚愕的看著他:學長的意思是,讓我先治病,然後再深造?
他沒說話,只是表情已經給了她肯定答覆。
除了愛,這些都是他所能給予的。
詩藍微微出神,在孟沛遠沒來看她之前,其實她已經想了一夜。
她明白,憑如今的地位和實力要配上孟沛遠,要得到郭月清的認可,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她不可能永遠都生活在他的同情之下,當這份同情因時間的流逝被損耗到盡頭的時候,她又能剩下什麼呢?
收下這三千萬,足以改變普通人一生的際遇,她還有大哥的腿需要康復,她還有父親需要贍養,只有徹底擺脫貧困,將生活水平,社會地位逐一提高,她才能離孟沛遠近點,再近點!
眼神,漸漸堅定了下來,詩藍想為自己的幸福最後賭一把:學長,我願意聽從你和夫人的安排,儘快到國外接受治療和學習知識。
詩藍的決定,讓孟沛遠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等你傷口拆線後,我就送你去美國。
詩藍淺淺笑了笑,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學長,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你愛上白童惜了嗎?
孟沛遠啞然失笑:平白無故的,怎麼提起她來了?
學長,你不告訴我答案,是因為愛上了嗎?詩藍探究的盯著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