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善功堂與千機樓,又或內事堂,外役堂的大殿真堪稱是破敗不堪,狹小逼仄。
不過此刻這議事堂內,卻赫然有五位金丹修士駕臨於此。除了四位當值外役堂的金丹長老,還有一位長老,坐在旁聽席上,赫然便是那莫法。面上似笑非笑,看著莊無道的眼中,滿含戲謔之意。
大堂的門外,還有不少離塵宗的修士門人,多是聞訊而來。要麼是為心憂莊無道處境,要麼是想看他笑話,再還有,就是為了聶仙鈴
莊無道毫不在意,與玄機一起走入,而後也各自尋了一個座位坐下。
此時玄機,已是秘傳弟子身份,而莊無道亦已築基。哪怕是元神面前,也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而未等他掃望四周,看看環境。堂中就有一個沉冷之聲,驟然響起。
“本座傳喚之人,除了你莊無道之外,還有一位靈奴聶仙鈴。”
坐在最上首處的,是一位年紀六旬色金丹,面如滿月,膚色泛灰。眼神寒冷如霜,不怒自威。
“此女為何不至?將我外役堂法令視如無物,好大的膽量。”
“聶仙鈴奉我之命,閉關修行,無瑕至此。幾位長老有什麼話,與我這個主人說也是一樣。”
莊無道言辭淡淡,無喜無怒,依然看著四周。那位端坐堂中之人,應該是出自明翠峰一脈的金丹長老林巒;在他右邊上首處的,是絕塵峰福陽子。而對面的兩人,一為永修道人,與莫法一樣,同出於無極峰一脈,另有一人,則是出身水雲峰,名喚顧續。
都是宗門內的金丹長老,然而既被打發到役堂,擔任輪值長老這樣的閒職,要麼是壽元已盡,要麼是勢不如人。
“這怎可以?我等這次,是欲傳聶仙鈴到場,有事質詢。哪有由主人為其出面的道理?”
那永修皺眉:“我是否可以為,這是莊師弟,在藐視我外役堂法規?”
莊無道冷冷一哂,毫不客氣的反問:“我那靈奴,可是有什麼確鑿之罪?
“兩年之前,事涉外洩我宗傳承大法,有挑逗我離塵弟子相殘之嫌。”
“此事金丹大會中已有定論,蓋千城等人圖謀不軌,勾結海濤閣陷害同門。便是幾位元神真人,亦是認可。”
莊無道目光往對面望去,似要將這永修的模樣,深深記在心裡一般。
“幾位意圖為這三人翻案,莫非是以為幾位元神真人,都是眼瞎了,任我欺瞞?”
“你——”
永修怒不可遏,雖知莊無道是本山秘傳,身份與他們等同,卻畢竟還是築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