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俯身顫了下,囁喏著:
“她,她是火窯東家一破陋巷,貧家戶出身,家中就一個打散工的小弟,還有幾個姐妹,沒什麼背景。”
“言爺,我就這麼一個婆娘,是我之前足足二兩銀娶來的,在她一家姊妹裡,都是最好看的,你...”
虎豹館的少龍頭,攥著菸捲,聽到這裡,滿意點頭,長舒一口氣,上去就是一腳:
“廢物。”
“自己老婆沒了,還擱著想著‘加錢’呢?”
“難怪你媳婦沒臉活了。”
“都怨你!”
他將燙卷丟在這漢子臉上,嗤笑了一聲:
“不過...”
“你的婆娘...很潤。”
“算你債抵了。”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可惜。
此言一出,那漢子本來怯弱著,突然臉上喜色一閃。
“言哥,言哥!”
這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呼喊,叫他眉頭一皺:
“什麼事兒?”
“龍頭喊你過去!”
聽到這,楊言掏了掏耳朵,有些鬱悶:
“不是剛揍完那火窯的銀槍蠟頭麼?”
“老頭子這是又有啥事。”
他一邊喃喃著,一邊帶著人手,三五成群的走了。
只剩下這漢子,呆呆看著青紫一片的媳婦,面上悲喜交加,末了捂臉長哭:
“阿媛,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家...”
“可,可我真的沒法子了...”
...
火窯,陸莊。
“陸莊主啊,這七品藥散我幫你敷了,剩下的,還是得養。”
“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