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館,第七席。
聽著名頭唬人,但在這位看著儒雅隨和的虎豹館龍頭面前,卻是宛若啄米小雞。
“風雲會,藥堂堂主,季修,林宅僕役,馬伕出身...”
“十六歲,金肌玉絡雛形,一掌捏紫了你半邊臂膀?”
“是我無能,我...”
聽著這位如數家珍,張師堯打了個寒噤,面色羞愧,欲言又止。
不過被冢虎楊刀瀚不在意的擺手打斷:
“好苗子。”
他陡然讚歎了一句:
“大哥說了,他就喜歡這些出身微末,知曉不易的貧家子。”
“楊言。”
“楊言呢?”
眸光掃了一圈,見到沒人應聲,楊刀瀚眉頭一皺,原本的‘儒雅隨和’一板,雙眸利起,猶如鷹視狼顧。
叫人不覺脊背一冷,張師堯聽了,更是哆嗦了下:
“龍頭,言哥他...他...”
楊刀瀚眉頭一皺:
“剛那三大家打上門來,不是還見他一拳將那陸乘風的徒弟門面,給打得口歪眼斜的麼?”
張師堯無奈小聲囁喏:
“言哥他...他說剛剛消耗太大,要洩火,便去之前放貸收租的一個力工家裡,找...找人媳婦兒去了。”
楊刀瀚勃然大怒:
“個小犢子,以為鍛成了鐵骨,刀槍不入,就能為所欲為了?”
“給老子把他提回來,叫他去‘客客氣氣’,請那季修過來!”
“是!”
...
斑駁土牆,油燈昏暗。
楊言提了褲子,舒了口氣,點了根草煙一卷,眯了眯眼。
他看著面前跟狗似的,彎著脊樑,怯怯弱弱的布衣漢子。
又轉頭,看著那玩了幾次,似乎精神崩潰,自己綁了一根麻繩吊死,一身狼藉的標誌女子:
“你媳婦有什麼孃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