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海。
早年開過山道,混過刀客,做過鏢局,練就一身手上功夫,打通四方商道與門路,這才立下基業。
底下產業鋪子,涉足‘柴市’、‘火窯’、鹽運等等...算是十里八街,有頭有臉的人物。
除卻衙門、三大幫、四大館,火窯陸莊...這些五百里安寧縣的地頭蛇外。
諸如其他的,哪怕沒有傳聞之中,大女兒拜入‘宗門’的傳聞。
誰來了,他也都能扳扳手腕。
宗門的名頭雖然響,但也就那樣。
不入親傳,不成氣關,去到哪裡都被人尊稱一聲‘大家’...
其實,嚇不到幾個人淬鍊自身武藝多年的練家子。
他林宅能有今天,更多的,還是靠著他這一根‘擎天支柱’。
看著自家管事這副慘樣。
林鎮海只微微低頭,雙目銳利如鷹隼,盯了半晌,這才悠悠道:
“但話又說回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他打你,是因武夫的驕橫,忍不得言語侮辱,大有‘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意味。”
“別的地方,我管不著,說不定見了,還會有些欣賞。”
“可...”
“這裡是林宅。”
“他抽你,便是沒規矩。”
“杜教頭已經走了一趟,等他來,家法伺候便是。”
“他抽你三十,我鞭笞他三十,替你還了,念在他成了武夫的份上,我再擺一桌酒,冤家宜結不易解,多大點事。”
“只不過...”
林鎮海狀似無意的,眼角一瞥:
“這小子馬養的不差,我前些日子去過一次。”
“晚至早歸,只要活計做的好,不算大事。”
“你以前也不是大動干戈的性子,怎麼就和一個小馬伕過不去呢?”
“常年跟在小三身邊,你這副脾性,要是被他學了,才是壞事。”
三言兩語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