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外圍看熱鬧,眼瞅著那漏風茅草瓦屋的人圍了一圈,人頭攢動:
“季家小妹這是真遭了禍,他哥把自己賣進了林宅,不愁吃喝的,可苦了她這一人。”
“這收租子就收租,但擺出這一副架子,擺明了就是有人想來吃絕戶,要麼,就是他哥得罪了人火窯的管事!”
“我前幾日夜裡,還聽到了他哥弄得鬼動靜,好像是在磨一把木刀?一把破木刀,能練出個什麼名堂,弄得吵吵鬧鬧的,叫人睡不好覺!”
“都窮成那樣了,還做著不安生的美夢。”
“張家的老栓子也是,善慣了,非往人槍口上撞...”
伴隨著竊竊私語。
便有兩聲冷笑連連:
“老叔,你一把年紀了,在火窯做了這麼些年,我也不為難你,快些散去吧。”
“我要說,我要收這季薇三兩銀錢的秋租子,你還能幫她交了不成?”
臉上紋著刺青,看著頗為唬人的紅衣漢子喬勁,抱著雙臂。
而扯著他袖子,一臉老實本分,卻被他話裡“三兩銀子”驚得愣住的木訥漢子,則訕訕開口:
“以...以往租子不都是兩三百大錢麼,怎的...”
聽到這話,喬勁不耐煩的抬腳一踹,就將他踢翻在了泥濘的黃土地上,滾了好兩圈,這才啐了一口:
“聒噪,我說多少,那就是多少!”
“動手!”
跟隨在他身後的三五潑皮聽到後。
不懷好意的便向瑟瑟發抖,捏著破木門的小姑娘逼去。
“小姑娘,你命不好。”
喬勁嘿然一笑:
“有人要整治、拿捏你們家。”
“你那哥哥不懂事,所以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你...你們...”
傍晚斜陽灑下餘暉,季薇嚇的小臉慘白,她看了看地上的栓子叔一身泥濘,想要上前去扶。
卻又被這些人嚇著,只能捏著衣角後退...
然而。
卻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