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子抖了抖,仍舊沒抬頭。
魏雲居給吳可使了個眼神,吳可直接揪著頭髮把人揪了起來。
這人倒是年輕,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樣子。不說長得多好,到也算是一表人才。
“不說話,不抬頭,就可以脫罪了?”魏雲居起身走了過去。
“是我又怎麼樣?父親天天唉聲嘆氣的,我就是看不下去!父親一輩子本本分分的開著酒肆,憑什麼你們來了就能攀關係搶生意?”那人恨恨的說。
聞言,楚玖笑了,笑聲像風鈴一樣清脆,倒是讓那個小夥子愣了愣。
“比我年紀還大,卻比我天真。”楚玖笑著說道:“這生意都是各憑本事,你竟然覺得我是靠關係搶的?那我問你,之前你們開了這麼多年的酒肆,怎麼沒個關係?”
不等那人說話,楚玖又繼續說道:“本本分分做生意,可不包括不用腦子。跟著自己的一眾兄弟都是想要賺錢的,不是跟著混日子的。難為你比我大了幾歲,這點道理都不懂。”
二人審著人,水兒快步走過來說道:“爺,小姐,外面有人求見。說是酒肆金老闆,來替兒子請罪。”
地上的小夥子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水兒。
來人的確是金老闆。年紀也不小了,雖然身子消瘦,可是一路走得急,到了湖心小築已經喘得很厲害了。
“你這個孽子!”金老闆氣急,從來沒捨得打兒子一下的他如今衝上來就踹了一腳。
得罪丞相,他居然敢得罪魏丞相!
楚玖也沒為難人,坐那等他罵完打完。
魏雲居也沒說話,順手給楚玖倒了一杯水。
反正是他親兒子,他們急什麼?
金老闆終於打夠了,朝著魏雲居和楚玖跪下,猛磕了幾個頭。
“是草民沒有教好兒子,請丞相責罰草民,不要傷及犬子性命。”金老闆略帶哭腔的說。
楚玖微微蹙眉,對於他這個說法不太滿意了:“誰說我們要殺你兒子的?”
金老闆身子一頓,抬頭看向楚玖。
“罷了,把人帶回去吧,我只一個要求,下毒這事你們去想辦法說明白。”楚玖攏了攏頭髮,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做了這麼多年的聲音,這話金老闆哪裡能聽不懂,趕緊磕頭帶著自家兒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