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著步子,頗為無奈的走到了御書房門口,等著皇上召見他。
果然,小太監進去稟報之後,便請了他進去。
魏常緞一身黃袍,雖然沒有早朝穿的那麼正式,卻不減半分威嚴。
下面佔了四個人,都是朝廷中說話很有分量的文臣。
魏國重武輕文,並沒有多器重文臣,不過是需要他們那張嘴罷了。
“梓兒,你可知罪?”魏常緞的聲音冰冷,完全沒有父子之間的半點憐憫。
魏洛梓下意識的就跪了下去,拱手道:“兒臣不知犯了什麼錯。”
“哼,不知?”魏常緞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很快目光又掃了其餘四個官員。“你們說給他聽。”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人上前一步,跪了下來。
“太子殿下貪圖安逸,耽誤了北邊雪災的訊息,導致數萬百姓流離失所,這是大罪。”
說話的是於太傅,之前與魏洛梓私交不錯,不知為何,最近對他避而不見,今日又給他挖了個陷阱。
魏洛梓沒急著爭辯。有人故意挖了陷阱把你丟下去,你喊冤有什麼用?還不是浪費了自己的嗓子。
見魏洛梓一臉的坦然,甚至連辯駁都不屑,魏常緞心裡一堵。
他就剩這麼一個兒子了,他若是不成器,這魏國該怎麼辦?
這麼多年,除了後悔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孩子,如今魏常緞終於算是找到了第二件後悔的事。
當年一時氣憤逼得霆兒出逃,在半路上遇難,如今導致了整個魏國的江山社稷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兩千後繼無人,莫不是他就要當那個千古罪人?
眾人見魏常緞的臉色更差了,都有些害怕。皇上本就不是脾氣好的,損失真的暴怒,那就還有人以血祭刀了。
“父皇,兒臣沒做過的事,兒臣不想認,可這井別人已經挖好了,兒臣不得不跳。”魏洛梓抬頭,朝著魏常緞笑的異常心酸。
魏常緞的心又是一堵。
好不容易等到這孩子爭辯了一句,居然這麼耿直!
忙了一天的魏常緞此刻只覺得頭疼。
他擺了擺手,讓眾人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