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教聽罷,身軀不禁為之一震,這個叫鄭晨之人,自看了他的書,足利義教便欽佩無比,只覺得,此公乃是儒學之中孟子、荀子這樣的人。
只是……這樣高貴的大賢,會肯屈就於倭國嘛?
就在足利義教疑惑之際。
張安世笑道:“這位大賢,我聽聞他兒子要買宅,置辦宅邸,缺一些銀倆。你也是知曉的,新學提倡金銀合理據有,若是殿下肯多付薪俸,提出優渥的條件,拜為國師,本王再親自代殿下為之說項,此事或可。”
足利義教倒是驚訝道:“大賢者也缺宅邸?”
張安世耐心地解釋道:“賢者平日裡只顧著著書立說,心無旁騖,等到兒孫們不成器,需要宅邸的時候,已是悔之晚矣。”
足利義教眼眸微微一張,似乎看到了希望,於是激動地道:“如此,當三顧茅廬,卻不知殿下還知哪一些大賢嗎?”
張安世看著眼前的建築,笑道:“這……咱們容後再說吧。”
足利義教隨著他的視線往前看,便也點了點頭,可臉上顯然比方才多了幾分喜色。
二人互看一眼後,便一併走進了眼前的崇文殿。
太子朱高熾,只走了一個過場,他對朝鮮國和倭國國王沒有太大的興趣,這不過是張安世將人請來了,必要走的過場罷了。
聞知朝鮮國和倭國欲效大明新學,朱高熾便命人敕下典冊,當即,朝鮮國與倭國國王拜謝不提。
…………
鄭晨近來很不愉快。
他被商人坑了。
他此前著書無數,與一些書商也有一些稿約,只是……杯水車薪。
可沒辦法,作為從前的大儒,他身上沒有其他的特長,家中的田地,也因為新政,如今也已化為烏有。
可京城居住昂貴,家裡人口又多,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不過,他也漸漸幡然悔悟,像很多的大儒一樣,漸漸開始心向新學。
其實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事實就在眼前,且天下人都在議論新學,儒學已經越來越沒有市場,各種質疑的聲音,已是多如牛毛。
無論是考慮實際情況,還是眼見為實所帶來的立場轉變,這鄭晨,也算是窮經皓首,每日都在琢磨新學的理論。
漸漸的,有了一些名氣,問題壞就壞在,他與書商簽下了契約,約定要修出一部書來,價格是九十兩紋銀。
誰曉得,這一部《新學概論》,突然大熱,據說銷量極高。
可此前與書商約定的價格,卻已定死,這等事,也算是買定離手,現在跑去尋書商毀約,也已不可能了。
此時的鄭晨,心有憋屈,也只好徒呼奈何。
就在此時,卻突然有了一些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