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縉人等,也不免暗暗點頭。
其實朱棣這番話,也可以說是在場幾人的心聲了。他們與張安世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在他們看來,張安世就屬於怪胎一類,已經不能用常理來猜度了。
倒是楊榮仍帶著幾分不放心道:“陛下,是否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平叛曠日持久……那麼朝廷……”
朱棣想了想,顯得有些猶豫,最後道:“可以做準備,且看戰事進展,再行定奪吧!”
這算是最為折中的辦法了,楊榮也不好再說什麼。
解縉人等自也沒有異議,紛紛道遵旨,便告退出去。
而此時,張安世卻馬不停蹄地回到了他的王府。
一到王府,卻一下子振奮了精神。
其實張安世也不喜歡卷的,只不過,當楊榮等人提出了大赦之後,沒有更好的辦法之下,令張安世不得不立一個軍令狀了。
倒不是張安世是殺人狂,非要平叛不可。
事實上,如果能平和地解決好問題,張安世是非常願意的。
可張安世卻是深知,朝廷做了一次妥協,可能就會有第二次,這等事……會形成路徑依賴。
這只不過是在惡性迴圈,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何況他也非常清楚,天下的地方官和豪紳,其實也在觀察朝廷的態度,張安世有極大的平叛把握,當然……願意選擇快刀斬亂麻的方式。
不多時,便有許多人紛紛來拜見。
朱勇、張軏兩位模範營的將軍。
錦衣衛都指揮使陳禮。
郵政司卿胡穆。
來的人不多,可每一個人,都是重中之重。
而在此時,張安世卻已提筆,唰唰唰地寫下了一份命令,等胡穆一到,便立即對胡穆道:“郵政司那邊,將這一份命令傳達貫徹,要快!記住,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傳達出去。”
胡穆接過了命令,只低頭看了一眼,面上卻依舊是寵辱不驚之色,說實話,這一年多來,他也算是見過大世面了,人生可謂是跌宕起伏,現在一般的驚嚇,已根本無法讓他失態。
於是胡穆神色平靜地道:“喏。”
張安世隨即看向陳禮,道:“叛亂的訊息,錦衣衛已得知了吧?”
陳禮立即道:“殿下,早已掌握,卑下早已在挑選精兵強將,準備隨時往福建布政使司與廣西布政使司去,加強那裡的錦衣衛力量。”
張安世頷首:“有什麼訊息,都要立即奏報,叛軍肆虐的地方,所有的校尉,依舊還要各司其職,如若遇到了特殊的情況,可令他們就地潛伏。”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