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真人的話,朱棣和太子朱高熾卻俱都緊張起來,兩雙眼睛定定地打量著張安世。
朱棣道:“真人可看出他得的是什麼病?”
徐真人道:“貧道見此貴人雖氣色尚好,只是似有隱疾,這樣長久下去,只怕……是要折壽的。”
張安世:“……”
朱棣臉色越來越鐵青。
朱高熾也一時給驚的說不出話來。
張安世道:“我……我怎麼聽你像騙人?”
徐真人依舊神色自若,微笑道:“信與不信,都只是貧道的一家之言,貴人也不必介懷,平日裡吃好喝好便是。”
張安世皺了皺眉,不由道:“你就說我得了什麼病吧。”
徐真人道:“貴人就不要為難小道了,小道其實並不擅醫術,至於小道的那點道理,只怕說了貴人,貴人也不懂,與其雲遮霧繞一般將就去聽,倒不如不要去細究。”
張安世:“……”
張安世莫名其妙的,竟有些慌。
有一句話叫做,但凡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別人說啥,自己也是不信的。
可對方直指自己,倒是教張安世有幾分心虛了。
因為這道人,看著委實不像有什麼破綻。
朱棣此時卻更為在乎張安世的身體,不禁皺眉道:“真人……可有解救之法?此朕之子弟,定要全力而為。”
徐真人似乎意外於,朱棣會說全力而為四字。
卻還是微微一笑道:“陛下,煉丹不易,小道為陛下煉丹,已花費無數的功夫。即便是供奉宮中,也已是竭盡全力,也未必能做到及時供應了。倘若這位貴人也要服食小道的丹藥,小道擔心……”
朱棣咬牙道:“無礙,給他吃!”
張安世:“……”
張安世覺得自己感動還是感動的,可現在卻不是感動的時候。
徐真人便嘆息一聲:“既如此,那麼……小道這便取丹藥來,請貴人進丹。”
當即,便有宦官匆匆而去。
這徐真人的表現,始終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雲淡風輕,好似對身邊的事物,並不甚關心。
頗有幾分,無慾無求,閒魚野鶴的樣子。
沒多久,便見一個宦官取來了一個匣子。
徐真人揭開,當即……徐真人慢悠悠地道:“貴人服下此丹,且先看成效,十日之後,再來見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