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
可越這樣說,越令人覺得耐人尋味。
楊榮等人……本是心中又驚又覺得張安世深不可測,本也好奇著想聽下去,畢竟大家都是人,都有好奇之心。
亦失哈下意識地道:“郡王殿下,關係到了欽桉,有何不可說的?”
亦失哈可謂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一個個直直地看著張安世,等著下文。
張安世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位續絃的夫人王氏,因為年輕,且陳公的心思,都放在了家國天下上頭,因而……不免在家……”
陳登頓時瞪著張安世,勃然大怒道:“你不要在胡言亂語了。”
張安世咳嗽道:“是,是,是,不說了,陳公,你現在可相信……錦衣衛對你的情況,早已摸排清楚了?”
頓了頓,接著道:“不只是摸排,實際上,早在半年多前,陳府的情況,就已完全掌握。還有劉和、張三河人等,無一不是早已查清了他們的底細。只是錦衣衛一直引而不發,正是因為……陳公等人所為,對新政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一個陳公,可以比得上十個我張安世呢!”
前頭的話,眾人已經再沒有任何懷疑了。
可後頭的話,還是讓人感到一頭霧水。
只是在張安世言之鑿鑿之下,這陳登等人的臉色,再沒有方才那般視死如歸。
朱棣的臉色,也從憤怒,轉而變成了疑竇。
於是他定定地看著張安世道:“這樣說來,反而是東廠,壞了張卿的事了?”
張安世這才苦笑道:“壞是壞了,不過好在東廠在大半年之後,才拿住了陳公人等。所以壞的事也不多,雖有遺憾,卻總沒有導致重大的損失。”
亦失哈在一旁無語極了,心裡可堵得難受!
朱棣瞥了亦失哈一眼,隨即道:“這陳登等人,立的又是什麼功勞?”
這才是朱棣最為覺得好奇的。
“這……”張安世想了想才道:“陛下……臣只怕難以解釋,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若是陛下想要得知真相……只怕……需要真正去實地瞭解。”
“實地瞭解?”朱棣雙目掠過了一絲狐疑,於是道:“何處可瞭解?”
“和州……”張安世吐出這兩個字。
和州……
一聽到和州,朱棣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其他地方,倒也罷了,這和州,他孫兒朱瞻基就在那兒任知州呢!
這意義,對於朱棣而言,就大大不同了。
朱棣便道:“張卿的意思是……朕擺駕和州?”
張安世則是遲疑地道:“陛下乃千金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