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卻有人被押送了來。
其實還活下來的賊子並不多了,不過寥寥數十人而已。
畢竟百姓們下手過狠。
襲擊民營的賊人們顯然也沒想到,原以為是夜襲,甚至以為目的是十拿九穩了……誰曉得,居然驚動了十倍甚至數十倍的人舉著各種武器直接對他們物理輸出。
在這種混亂之下,想要活命,本就是比登天還難。
畢竟……你沒辦法制止這麼多人中,沒人對你物理輸出。
這數十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祖宗積德,祖墳冒青煙了。
只是即便是他們,境遇也不太好,絕大多數人,都是奄奄一息。
其中一人,被人指認了出來,立即便被揪出,正是那週五。
週五臉上佈滿驚恐,哀嚎求告著:“饒命,饒命啊!”
錦衣衛的校尉也不遲疑,連夜進行審訊。
“太子殿下。”
回到了營中。
百戶按著刀來,繼續道:“從開封西郊那邊送來的訊息,說是也有一夥賊子襲擊了那邊的營地,也被拿下了。想來……各處營地,都有人夜襲,幸好平日裡操練了不少百姓,且百姓們齊心,只是即便如此,夜間傷亡的百姓,也有數十人之多,這些賊子來勢洶洶,顯是有備而來。”
朱高熾皺眉道:“是何人指使?”
“正在審問,顯然很快就有結果了。”
朱高熾頷首。
這百戶又道:“不過營裡和錦衣衛那邊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只怕不宜繼續在此久留了,應當火速回京去,我等這便護送殿下回京。”
朱高熾此時人更健壯了一些,臉色紅潤,整個人神采奕奕的,顯然身體已是大好。
此時,他站起來揹著手,踱了幾步,沉吟片刻道:“只是開封的情勢,我有些放不下。”
“殿下。”這百戶卻道:“殿下乃儲君,心懷的乃是天下,這裡的事,自有人處置。”
這百戶說話時,語氣極為敬重。
朱高熾記得,當初他在模範營的時候,不少人對他是畏懼更多一些。
或者是入營之後,朱高熾的性情溫和,漸漸也使不少校尉見識到,殿下這樣的尊貴,竟還能這樣謙虛親和。
又或者是,朱高熾在營中,也照樣恪守著規矩,使人信服。
朱高熾此時臉色除了溫和,卻又多了幾分剛毅之色。
他沉吟之後,才道:“賊子突襲,本宮在朝倒也罷了,可既在此,豈有回京避難的道理?”
百戶一愣:“可是……”
這百戶顯出為難之色,顯然是擔憂朱高熾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