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樣的人竟是白蓮教的神仙?”
這話只說半截,頗有幾分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這堂中,一時開始充斥了歡快活潑的氣氛。
一些隨駕的大臣有些受不了了。
紛紛交換眼神。
張安世笑了笑道:“不錯,你果然演技精湛,不愧能將人耍弄得團團轉。”
張安世說罷,又道:“你不叫張二河……”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皺眉,紛紛奇怪地看向張安世。
張安世笑著道:“你叫李喜周。”
眾人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一個個看向張安世,顯得大惑不解。
一旁的耳房裡,朱棣慢吞吞地喝著茶水,方才的鬧劇,讓他更是心煩意亂。
現在似有一些眉目,他眉微微一挑,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這張二河便道:“小的,一直都叫張二河,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小的……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之人……是……是……”
他的聲音發顫。
張安世卻繼續笑著道:“李喜周,你一定沒有想到,我早就查到了你的底細了吧!到現在,你還在賣弄你的那些伎倆嗎?”
張二河道:“我……我根本不知你在說什麼?”
張安世道:“我不但知道你叫李喜周,我還知道,跟著你一起,自稱所謂佛母之人的,乃是李喜英,你二人,乃是兄妹……”
這佛母很安靜,她一副很木訥的農婦樣子,哪怕張安世說出她的名字,她還是一臉呆滯。
張安世又道:“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其實我卻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我為何這樣說。”
張二河不語。
張安世接著道:“你一定在想,你藏匿的如此之好,怎麼會被錦衣衛拿住呢?你自覺得自己聰明瞭一世,這滿天下的人,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怎麼這一次,就會馬失前蹄呢,是不是?”
張二河依舊擺出一副膽怯的樣子道:“我……我害怕,你們不要打我。”
張安世此時卻是拿起了茶盞,慢悠悠地喝茶。
他喜歡看張二河演戲的樣子,說實話,這人若是在演藝圈,至少也是範偉範老師這個級別的。
輕輕將茶盞放下,張安世又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大抵就猜出來了,所以……你自以為聰明的那些小伎倆,其實不過是笑話而已。”
猛地,張安世臉上的戲謔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冷厲:“你乾的那些好事,真以為普天之下,無人知道嗎?李喜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