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廷這樣捉拿,反而讓不少軍民百姓擔心,怕自己也牽連其中。
現在聽說將這佛父和佛母捉了,不少人譁然,其中也不乏有……潛在的白蓮教之人。
他們自是不相信佛父和佛母被拿,卻都盼著,想見識一二。
一時之間,這南鎮撫司,竟湧入了不少人。
張安世也讓人將大堂的八扇門統統開啟。
朱棣自是不必坐在堂首,而是坐在了一旁的耳房裡,喝著茶,在一邊聽審。
張安世以同知的身份主審。
又有二人,一人乃隨駕的刑部侍郎吳中,一人乃都察院右都御史陳進,他們陪在張安世的兩邊,雖是副審,其實也只是走一走過場罷了。
張安世沒想到,陛下如此心急。
不過他倒能體會一些朱棣的心情,現在的情況……確實是人心浮動,尋常百姓談白蓮教色變。
而白蓮教的教眾數百萬之巨,甚至京城之中,怕也不少。
若是不大庭廣眾之下,讓人見識白蓮教的賊首是什麼人,依舊還會有人藉此招搖撞騙。
張安世先讓人給自己斟一副茶,而後定了定神道:“將賊子都帶上來。”
片刻之後,佛父和佛母人等人便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押了上來。
張安世看他們一眼,這些人,一個個如喪考妣,好像死了娘一般。
和他想象中的所謂賊首完全不同。
張安世卻依舊鎮定,他故意不說話,打量著這些人。
這其實也是一種心理攻勢,藉此營造緊張的氛圍。
而這時候,佛父卻已叩首如搗蒜:“饒命,饒命啊……”
他哀嚎著,歇斯底里的模樣。
這佛父起了頭,於是佛母便也如尋常鄉下的婦人一般,開始哀嚎,一邊哀嚎,一面淚如雨下,她好似唱歌似的:“天可憐見哪,我命苦哪……我……”
眼見這傢伙,竟開始吟唱,真如唱山歌似的,張安世頓時大怒,喝道:“掌她嘴。”
一個校尉毫不客氣,上去便給她一個耳光,她的聲音驟然之間,戛然而止。
張安世冷冷一笑,道:“這是你咆哮的地方嗎?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伱們答什麼,我問到了誰,誰便來答。”
佛父道:“青天大老爺請為我做主,小的……一定答……答……”
來看的人,聽到這佛父這般,心裡大失所望,一個個心裡越發的狐疑。
坐在張安世下首位置的刑部侍郎吳中,本是端著茶水要喝,一聽這話,撲的一下,口裡含著的茶水噴出來。
張安世怒視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