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午飯,吃飽喝足,張安世隨即便帶著人出發群儒閣。
群儒閣這兒……人倒是不少。
張安世一到,倒是引來了不少人要來見禮。
到了朱椿等人時,劉德生拽了拽朱椿的袖子,道:“馬上就到應天府了。”
張安世隨扈,大多便衣,免得過於大張旗鼓,顯得自己怕死。
不過他內裡,卻穿著一層甲冑。
張安世當下與大家見了禮,進入群儒閣,此處早有學正衙的文吏在此忙碌。
幾個教諭和訓導,便連忙圍上來,張安世道:“下午招了多少人?”
一個訓導道:“都督,有十三人。”
張安世皺眉道:“太少了,我瞧外頭應募者不少。”
這訓導苦笑道:“既是教書先生,總需有一些根底,有不少來應募者,只是勉強能夠識文斷字,算學也不精通,實在難以勝任。”
張安世頷首點頭:“接下來還有多少人要來應募?”
一個訓導看了看名錄:“大抵有七十多個。”
張安世道:“叫進來,我親自驗一驗。”
朱椿淡淡地道:“不急,先去看看。”
隨行的官員不敢怠慢,張安世則是隨即落座,抱起了有人斟來的茶盞。
此時他氣定神閒,若有所思的樣子。
“鳳陽生員劉春。”
有人唱喏。
隨即,便有一人踏步進來,此人一丁點也不覺得畏怯,大喇喇地進來,抬頭掃視這裡一眼。
而後朝張安世笑了笑道:“學生劉春,見過。”
張安世道:“我乃張安世。”
劉春點點頭,依舊笑了笑,低頭見有一個小凳,便徑直落座,理了理自己的衣冠之後,抬頭看向張安世。
張安世道:“年齡幾何?”
“現年三十七。”
官差朝朱椿大喝:“路引,沒有路引不得過。”
張安世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人·可不像三十七歲,看著三十歲上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