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點頭,便告退離開。
張安世看著朱金走了,便對旁邊伺候的人道:“將我的兄弟叫來。”
不多時,張安世便帶著幾個兄弟,氣勢洶洶地到了刑房。
先是有人將鄭倫押了來。
鄭倫一見到張安世,便立即破口大罵:“張安世,你……你喪盡天良,你這豎子!”
朱勇抱著手,站在張安世的旁邊,此時冷冷地看著鄭倫道:“你再不閉上鳥嘴,俺便打斷你的骨頭。”
鄭倫不肖於顧地冷笑道:“來呀,來呀,你來打我呀。”
朱勇虎眼一瞪,道:“咦,你好大的膽子,竟以為爺爺不敢打你?”
說罷,再不客氣,直接衝上去,雙手生風地幾拳下去。
這鄭倫的骨頭哪裡有朱勇的拳頭硬,頓時痛不欲生,發出陣陣嚎叫。
倒是張安世勸朱勇:“二弟,算了,你沒事打他幹嘛,他是欽犯,遲早要下油鍋的,做人有點同情心,我們現在是審問人犯,不是他孃的尋仇,老三,你將二弟拖出去。”
朱勇脾氣上來,口裡還罵個不休。
好不容易將他拖走。
張安世走到了鄭倫的面前,嘆息一聲道:“哎,鄭博士,你我也算是熟人了,我是皇孫的舅舅,你是皇孫的老師,咱們算起來,還是同行呢,不過……到了今日……我也不和你囉嗦了,咱們開誠佈公吧。”
鄭倫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張安世,此時……他渾身都是寒氣。
“張安世……你死定了!”
…………
詔獄。
足足三日,整個詔獄,嚎叫不斷。
此起彼伏的嚎叫聲中。
紀綱面無表情地聽著這些毛骨悚然的聲音,眼眸裡忽明忽暗。
“都督,又有人招供了。”
此時,一個書吏取來了一份供狀。
紀綱細細一看,隨即便道:“核實。”
他的話斬釘截鐵。
書吏行禮:“是。”
紀綱揹著手,突然轉身去詢問身邊的校尉:“鄧僉事何在?”
校尉道:“不……不知,卑下去請。”
這鄧武乃是指揮使僉事,所負責的就是錦衣衛詔獄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