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頭一摸這東西,立即知道這是鐵製的腰牌,而後,他臉色更是慘然,啪嗒一下便跪下。
這其貌不揚的人只淡淡道:“滾!”
都頭白著臉,忙磕了一個頭,連忙帶著人倉皇而逃。
其貌不揚的人則對朱允炆道:“和尚,隨我走吧。”
朱允炆神色淡淡,只道:“甚好,甚好。”
說罷,平靜地隨那人徐徐而去。
此時……才有讀書人上前,攙扶起了陳繼。
陳繼依舊覺得自己的腿骨鑽心的疼。
有人給他奉了一盞茶來,他勉強喝了一口,想到方才的遭遇,再抬頭看周遭的讀書人,這些讀書人,好似精神遭受了重創,一個個垂頭喪氣,像抽空了一般。
陳繼心亂如麻。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就在他還想著……接下來如何圓自己說辭的時候。
又有幾個其貌不揚之人到了陳繼的面前。
其中一人,取出一封駕貼,只道:“陳繼?”
一看駕貼,陳繼好像是被人索命了一般,口裡大呼:“我……我……”
“走吧。”其貌不揚的人和顏悅色的道。
“饒命……饒命……”
只可惜,這幾個人根本沒理他,有人直接將他架起來,隨即便走。
只留下一群讀書人,驚恐地四處張望,好似驚弓之鳥一般,一個個面上露出了可怖之色。
這茶肆裡……驟然之間變得出奇的寧靜。
而方才還在角落裡的朱棣和張安世幾人,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朱棣是擺駕回宮了,回到宮中,直接抵達了武樓。
姚廣孝道:“陛下,臣萬死之罪。”
朱棣異常的平靜:“不必再言罪啦,朕的度量這樣的小嗎?”
姚廣孝是素來知道朱棣性情的,其實朱棣這個人很好相處,只要你能忍受他罵伱娘,且態度端正,不在他面前耍心眼的話,什麼話都好說。
天大的罪,你誠懇認罪,他也可以做到不計較。
姚廣孝很是內疚地道:“終究還是臣疏漏,差一點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