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依舊繃著臉,怒視著朱勇。
然後便聽到丘松嚎啕大哭的聲音。
朱勇和張軏則是嚇得瑟瑟發抖。
朱棣怒罵道:“誰幹的。”
張軏和朱勇一齊道:“我乾的!”
朱棣皺眉。
這時,丘松倒是不哭了,擦了擦鼻涕和眼淚,更咽道:“俺……俺……俺,是俺乾的。”
這一下子,真把丘福恨得牙癢癢,他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家兒子的智商。
朱棣鐵青著臉,他深深吸了口氣,隨即惡狠狠地道:“知道你們乾的是什麼事嗎?這才多久,朕剛剛法外開恩,將你們放了出來,好嘛,入你孃的,你們膽子倒是肥的很,出了獄不知反省,就跑來幹這殺千刀的事了。朕真是瞎了眼,聾了耳朵,還以為你們能悔改,誰曉得,你們變本加厲,已猖狂到了這樣的地步!”
張軏和朱勇便叩首道:“饒命!”
朱棣又怒罵道:“你們這一次可別告訴朕,那炮是你們從張……從郭得甘那兒偷來的,你們不要把朕當傻子!”
張軏和朱勇面面相覷。
他們有點……反應不過來。
“陛下,臣……臣沒從他那偷炮呀。”
這一下子……就更怒了。
最為憤怒的是丘福和朱能。
因為他們覺得最好的結果,就是這三個小子從別人那兒偷來的炮。
至少……總比從武庫裡偷來的要好吧。
丘福怒罵道:“你們不要總想著包庇別人,老老實實回答,陛下面前,也敢撒謊?仔細要掉腦袋!”
這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就算是一頭豬,應該也能明白了吧。
這時,丘松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他的臉上混雜著淚水和鼻涕,再加上地上的塵土,活像一個花貓。
他將猶如混泥土一般的鼻涕吸了吸,才不緊不慢地道:“沒偷。”
聽到這兩個字,丘福感覺自己都快要暈過去了。
沒藥救了,看來……真的是豬了。
他覺得自己的命實在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