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清楚,這其實已經是朱棣最大的仁慈了。
陛下親自過問這件事,至少可以在事情爆發之前,將影響降低到最低。
或許可以免於一死。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就……
朱棣似乎也能感受到這兩個曾經的老兄弟那沮喪的心情。
生了這麼個兒子,這頭也才剛剛出獄,就敢幹這樣的事。
這樣看來,張安世雖也有許多小毛病,可這傢伙不但有大才幹,而且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順眼。
朱棣再無猶豫,連忙啟程。
帶著一隊羽林右衛的兵馬,先令人控制住那棲霞寺渡口周邊。
等朱棣和二將抵達了棲霞寺渡口的時候,這附近早已進行了最嚴密的封鎖。
整個區域,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五城兵馬司和應天府的人員已經被清除出去。
只餘下錦衣衛和禁軍。
朱棣登上渡口。
而朱能和丘福面如死灰,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尾隨著。
不多時,便先有一個錦衣衛百戶前來奏報道:“陛下……臣等已拿住了肇事的……”
說到這裡這百戶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朱能和丘福一眼,才道:“肇事的兇徒。”
朱棣道:“人在何處?”
那百戶再不猶豫,立即去提了三個人來。
這三個簡直就是老熟人了。
只見被人拎著出現,隨即便有人發出了一聲怒吼:“小畜生!”
丘福怒氣衝衝,率先衝了上前,直接拎起了丘松便是一頓好打。
朱能這時候反而冷靜了。
他覺得當著皇帝的面打兒子沒啥效果。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這一次可和從前的事不一樣,打了也賺不來同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