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彤不滿道,“您就慣著她,不曉得她天天吃零嘴,正經飯不吃,昨晚上睡到半夜還鬧著說肚子疼。”
“嗯?”遺玉抬頭,皺眉道,“是麼,怎不早點同我說她不舒服,去叫過來,我給瞧瞧,這夏天吃壞了肚子,弄不好是會起熱病的。”
平彤一驚,忙不迭放下手中茶盤,“奴婢這就去喊她。”
過了一會兒,正在屋裡整理衣物的平卉暈頭暈腦地被平彤拉到遺玉面前,遺玉示意她在對面坐下,讓平彤墊了軟枕在桌上,墊在她腕下,一邊捏了平卉的脈,一邊問道:
“昨天吃什麼涼的了?”
平卉扭捏了一下,靦腆道:“是喝了兩碗冰鎮的酸梅汁,又、又吃了半串葡萄。”
平彤低斥道:“不是說了讓你少吃涼的,就不聽話,嘴就那麼饞麼”
平卉縮著脖子,不敢同平彤頂嘴,對遺玉小聲道:“主子,奴婢沒事兒,就是、就是昨晚肚子有點兒疼,這會兒已經好了。”
遺玉不語,認真診了她的脈後,判斷了輕重,方才開口安撫平彤道:
“不打緊,只是積食不消,你上樓去取二錢木香和草豆蔻,配幾枚山楂給她煮碗湯喝,晚飯時就無礙了。”
“謝主子,”平彤鬆了口氣,扭頭輕瞪平卉一眼,揹著遺玉在她後腰肉上使勁兒捏了一下,沒好氣道:“還不謝過主子,在這裡侍候著,我去給你煮湯。”
平彤疼地擠出兩泡淚,不敢叫疼,委屈地從短榻上起來,衝遺玉矮下身子,“謝主子。”
遺玉沒急著叫她起來,反板起臉教訓她道:
“貪嘴也得有個度,白跟我看了這麼久醫書麼,再亂吃東西,我就攆你到廚房做事去,你也不用給我端茶送水了,就待在那兒幫廚娘殺雞洗碗。”
平卉知道遺玉是在嚇唬她,羞紅了臉,囁囁道:“奴婢不敢了。”
小丫頭雖是好吃了些,但還是很聽話的,遺玉軟和下來,擺擺手,“不用在我這兒照顧,你不是正在收拾衣物,去做你的事吧。”
“是,”平卉倒退出去,走到門口,才想起來一件事,停下道:“啊,早上給您收拾漿洗過的夏衣,發現少了一件長衫。”
“哪一件?”
“就是您常穿的,湖藍色、襟邊袖有一圈君影草的那件。”
遺玉記起來,還是蠻喜歡那件衣裳的,覺得不見了有些可惜,便吩咐道:“去後院問問,是不是她們漿洗時落掉了。”
魏王府人口眾多,遺玉的衣物又繁雜,僕人漿洗時,錯手放丟的情況出現過,就是全都送到翡翠院,侍女們歸類時擱迷手的情況也有,這不是頭一回,遺玉就沒怎麼當回事,過了兩日,衣裳沒有找見,便被她忘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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