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明白自己跟了怎樣一個男人,別人往往只看得到他光鮮亮麗的一面,愛他的權勢,愛他的容貌,愛他的才華,愛他的睿智,所有好的一面。
可他冷漠無情的一面,陰險詭詐的一面,野心勃勃的一面,所有隱藏在陰暗下,不為人知的特徵,又有誰能瞭解,誰能包容?
在一次又一次偷偷慶幸他的無情和冷漠不屬於她的同時,早就將他放在生命裡一個特別的位置。
她愛他,好的,壞的,甚至有時不得不違背良心,不用正統的道德和規範去衡量他,這個時候的她,是一個極端自私的人,沒有貓哭耗子的權利,她只需要對他負責。
“怎麼了?”
察覺到突然變得乖順的遺玉,其實是在分心,李泰握在她腰間的手掌摩挲著她纖長的腰線,從她頸間抬頭。
看見他神色間微微流露出的關心,遺玉輕嘆一聲,再藏不住眼中的柔情,從被胡亂脫下的衣帶糾纏中掙出兩隻手,捧住他的臉,從額頭到下巴,仔仔細細地把他看了一遍,然後問了一個女人通常這一輩子至少都會問上一回的問題:
“殿下,你喜歡我哪裡?”
“你呢?”李泰反問,意外地有些期待她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遺玉剛剛退熱的臉又發燙,靦腆地承認:
“都喜歡。”
李泰滿意了,眼睛更綠了,繼續埋頭做正事。
遺玉不樂意了,一邊推搡他的肩膀,一邊重複問道:“那你呢?”
“不知道。”
他的聲音從她胸口傳來,低啞又含糊,遺玉氣呼呼地在他肩膀上擰了一把,卻不好意思再問他一遍,李泰也沒有給她精力再去多想什麼,略施了些小手段,很快便讓身體敏感的她軟在被褥。
嘗夠了餐前的甜頭,李泰撐起上半身,看著身下香汗津津的遺玉,在醫囑之下忍了好幾日,很想就這麼趁機把她吃個乾淨,奈何阿生已在門外咳嗽了十幾聲提醒他時辰,叫他不得不把叼到嘴邊的肉再放回盤子裡。
“晚上等我,不許再先睡。”
親了親她汗溼的額頭,李泰不多流連,很乾脆地翻身下床,拉過涼被蓋在她身上。
遺玉腦子清醒些,羞惱地“哼”他一聲,扯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埋頭進枕頭裡。
虧得親熱了半天,床上那個已經被剝的乾乾淨淨,李泰身上的衣裳一件都沒少,發冠又被遺玉扎的牢靠,略整理了袖襟,便大步走出門去。
阿生見他從屋裡出來,暗鬆一口氣,正打算咽口唾沫潤潤喉嚨,便聽李泰淡淡道:
“嗓子不舒服就去找李太醫,抓兩斤黃連下藥。”
“咳、咳咳”
無端吃了嗆藥,阿生被唾沫噎了一口,猛咳了兩聲,見李泰走遠,才摸著喉嚨,暗自鬱悶。
合著盡忠職守還有錯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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