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婚當天的晚上跑來找前妻談談,這種思維實在是讓我很匪夷所思。盧生叫的如此親近,左亞倒是不知所措起來。泡在雨裡的時間太長,左亞凍得直打噴嚏:“呂姐,我在你家門口等你。”
盧生謹慎而又警惕的盯著左亞,直到左亞的身影走進院牆,他才再次開口:“呂諾,我們的離婚協議有點問題。”
果然,沒有特別重要的事盧生是不會在這麼重要的時間來找我。
我收起自己的戾氣,平靜的問他:“我不都已經簽好字了?有什麼問題,你的律師團隊應該可以解決吧?”
“上份協議裡,有幾項財產劃分的不是很清楚。”盧生拉開車門拿出一個皮質公文包遞給我:“我補充進去了,你需要看過重新簽字,我們的離婚才能生效。”
盧生也真是膽子大,離婚手續沒辦利索,居然就敢明目張膽的娶小嬌妻。要不是有別的打算,我不告盧生重婚都算便宜他了。
“好,我知道了。”我點點頭,想要接過公文包:“既然你來了,你在車裡坐一下。我進去簽好字,你就可以拿走了。”
盧生掐著公文包沒鬆手,字正腔圓的叫我:“呂諾。”
我想要抽回手,可盧生卻拉住我的手,問:“你手怎麼傷著了?”
雖然盧生和黃家赫的體溫差不多,但他們兩個帶給我的感覺明顯不同。黃家赫掌心溫溫的,總是竭盡全力的想把他的熱度傳給我。
而盧生,他似乎想要從我冰冷到僵硬的身體裡獲取過多。
盧生態度變來變去,但卻都是一個意思。無論他主動來找我還是絕情的推開我,無論是哪種行為,他要的都是自己利益最大化。
“不用再做這些了。”我抑制住自己冷的發抖的唇,語調平緩的說:“我會同意離婚的,你要是不想等,我可以快遞給你。最遲明天晚上,你也就能收到了。不會耽誤你離婚,也不會影響你結婚。”
聽我這麼說完,盧生痛快很多。他把公文包塞到我懷裡,立馬上車離開。
我回頭看他車輪捲起的雨水出神,直到車尾燈徹底消失在街口,我這才繼續往家走。
左亞貼在我家門口的位置躲雨,哆哆嗦嗦的叫我:“呂姐,你們聊完了?”
我開啟門,左亞搶著進屋。他打了很大一個噴嚏,說:“呂姐,你自己住在這兒?你不害怕嗎?這屋子……啊唒!我怎麼覺得這屋子比外面還冷?”
“剛才我和我前夫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我問。
“嘿嘿,我怎麼會偷聽呢?”左亞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我可是很有……啊唒!操守的人。”
左亞話音剛落,我抱著盧生給的公文包,直挺挺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