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琳將手中的杯子和他輕輕碰了一下,低頭抿了一口紅酒,心想,周文健是誰?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這個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呢?
她想不出周文健這個名字在哪裡聽說過。
不應該啊,承北哪有她不知道的適齡公子哥呢?
可是,如果對方真的是個籍籍無名之輩,她母親也不會邀請他過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了。
能進來的,必定是有一定的家世背景的。
那他到底是誰?
任菲琳越想越迷惑。
偏偏對方也完全沒打算和她解釋——
這也正常,誰會無緣無故地當著別人的面說自己是什麼來歷什麼背景呢?
任菲琳簡直好奇死了。
不過這一好奇,倒是使得她暫時忘卻了那個讓她欲罷不能又遙不可及的烈哥哥。
“任小姐,我看你精神不好,是不是這裡太悶了?”
那人一臉關切地問,但他說這話的語氣卻並不顯得殷勤,而只是讓人覺得真誠,就好像他們不是剛剛認識,是已經認識了很久十分熟悉的好朋友一樣。
“啊……那倒還好。”
任菲琳搖搖頭說。
周文健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直接提議道:“我看外面景色很不錯,今晚又難得的是滿月,任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道去賞月呢?”
又來了……這人又開始文縐縐的了。
任菲琳好笑地想,怎麼回事,這個人太奇怪了,該不會是有雙重人格吧?
即便是雙重人格,怎麼能切換得這麼快呢?
“任小姐?”
“啊……好吧。”
任菲琳點了點頭說。
她倒也沒有多麼想和這個周文健一起去賞月——這種附庸風雅的事情根本不適合她。
她只是不願意再像一件櫥窗裡的商品一樣被母親擺放在這裡供那些男人評頭論足了。
她仰頭望著眼前這個男人——
長得不醜,氣質也還行,雖然性格有點奇怪,但也還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看著她的眼神不讓她感到色/情。
很多男人一看見她,那眼神就黏糊糊的,簡直讓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