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複雜了,丁寧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其中令人頭疼的錯綜複雜的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在這裡他和天玄子聯手,足以抗衡任何一家勢力,倒是不用為安全擔憂。
真正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只有這座中宮中隱藏著的敵人,丁寧有預感,這座中宮裡隱藏著極大的兇險,特別是狼妖無意中說洩露出的那句話,成吉思汗只是妖族的奴僕。
如果妖狼說的是真的,那這座陵墓就相當可怕了,要知道妖狼可是神武境中期的大妖,以它的實力竟然只能鎮守這座陵墓的外陵,那內陵裡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強悍妖物可想而知了。
在這一瞬間,丁寧心中生出了退意,想要就此帶著天玄子遠離此處,他可不想為了不能確定真假的寶物而以身涉險,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只是,還沒等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天玄子就突然向中宮大門衝去,嘴裡焦急的說道:“大門開始變的虛幻了,很快就要關閉,不行,我一定要進去看看,絕不能讓矇蔽天機的寶物落到西方人的手裡。”
“等……”
丁寧一把沒拉住,天玄子已經衝入了有些虛幻的大門,消失在了其中。
丁寧懊惱的撇了撇嘴,低聲輕罵道:“這老東西,真是不知死活。”
“主人,我們要進去嗎?”
皮木爾有些恭謹的說道。
丁寧目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喊我什麼?”
“主人啊,您是我的恩人,我以後就跟著您了,做牛做馬以報答您的大恩。”
皮木爾目光清澈的說道,那理直氣壯的模樣讓丁寧一陣頭大。
“可別亂喊,我只是拿了你的東西,承諾保證你在陵墓中的安全,可沒收僕人的意思!”
丁寧揮了揮手,滿臉嫌棄的說道。
“我皮木爾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也明白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的道理,更何況那霍思德是我師父的大仇人,這份天大的恩情我自問無以為報,只能這輩子鞍前馬後的為主人服務,來報答這份恩情,如果主人不答應,我也只能以死報答了!”
皮木爾伸手亮出一把短刀,毫不猶豫的向自己的咽喉抹去。
“行了行了,別特麼的動不動就死啊死的,今天死的人已經不少了!”
丁寧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看著他脖子上已經被割出的一道血痕一臉無語的說道,皮木爾這下絕不是在演戲,他稍微慢一慢,這傢伙現在已經死了。
“那主人是答應皮木爾追隨左右了?”
皮木爾絲毫不顧脖子上湧出的鮮血,驚喜的問道。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認我為主?我是幫你報了仇,但那也是你師父的仇,還不至於讓你這麼卑躬屈膝的非要賴著我吧?”
丁寧很是頭疼的問道,他不懷疑皮木爾的誠意,但很不明白他的心態。
“因為……主人和師父一樣,是世上唯一把我當人看的人。”
皮木爾眼中閃過一抹悲傷之色:“不瞞主人說,我從小父母雙亡,又天生體弱,在草原上,所有人都崇拜強者,而我這樣的弱者,連獲得生存的資格都沒有,從小到大我受盡了冷眼和侮辱,就連我唯一喜歡過的姑娘也看不起我,所以十八歲那年,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喜歡的姑娘躺在別的男人胯下承歡,我一怒之下闖了進去,那男人不但沒有害怕,還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用最惡毒的語言侮辱我,就連那個女孩,也輕蔑的說我不是男人,說我要是有本事殺了他,她就願意嫁給我。”
“所以你就衝冠一怒為紅顏,衝動下殺了那個男人?”
丁寧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他知道在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最重視的就是人口,也沒有所謂的貞潔說法,只要人口能增加,女人就算一天換一個男人也不會有任何人去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