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牧晴現在很想有一個朋友,在如履薄冰的二十二年生命裡,她早就心如止水,從來不敢奢望友情和愛情,安之若怡的靜靜的等待命運的裁決。
可自從丁寧出現後,就如一縷春風吹皺了湖水,讓她的心掀起漣漪,愛情、友情這些生命中的奢飾品成為了她極為渴望的存在。
離開丁寧儘管讓她很痛苦,要每天承受著思念的煎熬,可她並不後悔,擁有過從來不敢想象的愛情已經讓她很滿足了,她不能這麼貪心。
書上說,愛情都是自私的,但她卻不這麼以為,如果和他在一起要以犧牲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她肯定義無反顧。
可若是要以丁寧的生命為代價,她絕不能承受這樣的後果,為了他的安全,就這樣吧,更何況,沒有了她,他還有凌雲的陪伴,想必,他現在早就忘了自己了吧。
可是,為什麼心裡那麼痛呢,沒有了他,她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她沒有香姨那麼堅強和勇敢,為了愛人能夠苦苦等候二十多年,哪怕只是一份虛無縹緲的希望,但他們最少必須深愛,彼此思念。
可她呢?她有什麼?她又能做什麼?她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沒有了丁寧的人生只是一片黑暗。
丁寧的音容笑貌彷彿播映機一樣在她的腦海中反覆播映,濃濃的不捨和悲傷將她籠罩,讓她的心跳為之驟然加速,從來沒有過的思念和絕望讓她的心痛如刀絞,原來,書上形容的心碎就是這樣的感覺啊,和心臟病發作時的感覺真的不太一樣啊,沈牧晴如是想到。
“牧晴,牧晴,你怎麼了?”
香姨無意間回頭才發現沈牧晴捂著胸口,臉色煞白,瞳孔擴散,緩緩的從椅子上滑落,嚇的連忙跑過去扶住她,驚慌失措的連聲驚叫……
“怎麼了,媽?”
耳麥裡傳來香姨的驚叫聲,讓丁牽獵皺起了眉頭焦急的問道。
“姐,我來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恰在此時,丁寧笑嘻嘻的推門走了進來,待看到丁牽獵越來越難看的臉,他關心的問道。
丁牽獵緊蹙著眉頭,聽香姨急促的講述事情經過後,立刻拉著丁寧的手:“你先離開那裡,我現在立刻帶我弟過去。”
丁寧詫異的看著她,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任由她拉著向外走去。
“董事長,對不起,我……啊,你怎麼在這兒?”
出門迎面碰到垂頭喪氣前來請罪的麗莎,待看到丁寧時,頓時愕然的張大了嘴巴。
丁牽獵臉色凝重,沈家的姑娘要是跟老媽在一起時出了事,不但老媽的行蹤再難保密,和沈家交惡也是在頃刻之間,揮手打斷麗莎的話:“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拉著丁寧急匆匆的向拙政園奔去,“姐,怎麼了?”
“有個心臟病人突然發病,對了,這個病人也是你的熟人。”
丁牽獵邊走邊匆忙解釋道。
“我的熟人?誰啊?”
丁寧一臉懵逼,他實在想不出來他的哪個熟人會和丁牽獵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