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吧,漂亮的小夜鶯。
陸澤覺得宴會的主人可能有什麼大病。
包括來參加宴會的賓客也是,腦子可能都不太清醒。
他非常禮貌地抽了抽嘴角。
他雖然不清楚之前的遊戲環節是怎麼進行的,但如此隨意制定和修改遊戲規則,甚至直接宣佈抓住自己的人就能勝出,肯定不是合理的流程。
如果對方是個遊戲策劃,可能已經在被百萬玩家刨祖墳討伐了。
但在場的賓客沒有一個人有意見。
陸澤退後半步。
即便知道自己可能會引人矚目了些,但沒想到能被“針對”得那麼徹底。
陸澤環顧了一圈,接受著無數賓客冒著精光的眼神。
如果目光可以化為實質,他現在身上的衣物恐怕都被徹底扒光。
——無數雙手將欺淩而上,侵佔掉所有可觸及的地方,最後留下各種肆意的、豔麗的、淩虐的痕跡。
他微不可察地挑起眉頭。
面上是顫得更緊了,步步後退著。
像只嚇昏了頭的小夜鶯,明明主人宣佈他只有15分鐘的逃離時間,卻沒有抓緊每分每秒來逃脫。
愚蠢得過分。
幹脆直接敞開全部叫人吃幹抹淨才算愉悅。
不過陸澤抿緊唇,唇角的弧度細微挑起。
不會以為自己真會陪他們玩吧。
他剋制地抬頭,瞥了一眼倚在二樓欄杆策劃者般高高在上的依莫桑公爵。
依莫桑公爵是吧。
你等著。
本來想先按你的規則來的。
既然現在這樣,
那他會考慮給他開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陸澤心裡這樣想著,表面卻是眼睫一顫,眼瞼一壓,爭些像是要被嚇出淚來。白嫩的臉頰緋紅得恰到好處,圓睜的桃花眼蘊滿溫軟的晶瑩,欲滴不滴地蓄在那裡,連眼尾一點不明顯的淚痣都誘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