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語,只是頗為平靜地環視了一圈,同時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和暴曬下加速腐朽和揮發的某些腐肉味……
待看見幾具看起來新鮮些的身首異處的屍體後,他才終於願意啟了薄唇,丟擲了個有點無厘頭的問題:
“你喜歡什麼數字?”
與此同時,威達利爾在暗塔的人離開後,獨自癱在囚籠靜思。
印蒂姆斯的首秀嗎……?
呵,那種怪物。
真的會只停手在幾名觀眾嗎?
威達利爾莫名焦躁,而且,他又不可抑制地回憶起那名裹著鬥篷的少年。
縮在角落裡垂著腦袋,想必是怕極了吧。
白皙的臉嚇得更白了,但被人叫去上場的時候,又沒有一絲絲反抗,乖順地像是不知道自己即將踏入死亡一般。
是已經知道自己註定消亡的命運了嗎?
但那人眼瞳柔軟清澈,讓他不由得想起他的妹妹。
只是,他這樣的為什麼會在這種鬥獸場裡。
想著,他又苦笑了笑。
不過,又能去哪裡呢。
卡依嘎而斯曼國上下,哪裡又比這個鬥獸場幹淨。
但就待他眸光散亂之際,他突然瞥見囚獄的鐵門,微微地敞開了一條縫。
等他定睛看去時,才發現上面根本沒有落鎖。
是暗塔的人特意將門給他留著了?
——他們的用意是什麼。
於是,威達利爾陷入了糾結。
他們是要自己……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