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發現那個清秀少年甚至連他的衣擺都沒有碰到,就被陸澤冷著臉一揮手,擊翻在了地面。
那清秀少年似是還不死心,眼若秋水望著他,紅唇張合,似是說了什麼。
但他離得太遠,沒辦法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但他看見他的師尊冷漠地站立在原處,身體微光流轉,似是用了無數遍清潔術。薄唇開合幾下,似是說了幾句話,而後那個少年的臉色便愈發蒼白,最後近乎是踉蹌著跪在地面瘋狂磕頭,白淨光潔的腦殼落了鮮紅血液。
但這並沒有讓那位動哪怕一下。
他似一尊不容褻瀆的清冷的玉佛,沒有任何人可以得到他的偏愛。
但白澤瑞卻記得不久前他在自己身前不由自主顫動綻放的模樣。
而且對於自己的各種“試探”,他向來是平和地容忍。
別說觸衣擺了,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了他什麼地方,自己只要委屈地撇撇嘴,眼淚汪汪,那人便不忍心責罰他。
白澤瑞想著,不由得摸上腰間那枚陸澤親自雕刻的白玉玉佩。
——全宗門僅此一枚。
在此情此景下,彷彿又有另一層含義。
白澤瑞不由自主地捏上玉佩。
好像說,他是特殊的一樣。
掌中冰冷的玉佩逐漸被他的掌心渡上溫度,他看著眼前的那一幕,逐漸回憶起很多。
他的天靈根其實不是開始時就被發現的。
由於體內某種未知的原因,他一開始去測驗靈根時,得到的結果永遠是最下等的雜靈根,去到各個宗門都是被直接拒絕……
當然,那時其實有不少宗門願意“收留”他,但都是因為他的容貌,覬覦他的美色。
他自然不願。
但如果他的能力配不上他的實力,就只能淪為眾人爭奪的玩物。
如果當時自己不是偶然間得到本殘缺的神秘功法,自己甚至都沒辦法存活下來。
那本功法是當時“雜靈根”的他唯一可以修煉的功法,即便他知道這本功法邪異霸道,又是來路不明,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修行該功法,讓他的潛行和隱匿能力出神入化,他一次次死裡逃生,也得知了許多宗門的秘辛。
若是他人得知這些訊息,估計早就遊走在各方勢力,運籌帷幄翻雲覆雨起來。
但自己實在是厭倦了那些令人惡心的大宗門,寧願平淡地過完這一生,也不願意再接觸他們。
但就在這時,命運又給他開了個玩笑。
他被測出真正的靈根是天靈根。
極其稀有的修仙之資。
他又一下成了許多宗門爭奪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