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實在好笑,於是幹脆就加入所謂淫.靡混亂,亦正亦邪,風評不好的合歡宗。
但其實,因為他修煉的功法太過邪肆霸道,他根本無法修行合歡宗的雙修之法。
他也在入門前一天便告知了合歡宗真相。
但他天靈根的名頭實在太響亮,合歡宗收了個天靈根的弟子,這傳出去肯定會讓他們宗門的影響力和名譽都上升不少。
於是合歡宗對他的行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這所謂修仙界的本質,卻沒想到……
——敗在了仙界第一人這裡。
他微微勾起嘴角。
或許不是他敗了。
他握緊玉佩,心髒滾燙又酥麻。
接下來的日子,陸澤發現白澤瑞特別配合他的“教導”,做什麼都一副乖巧且人畜無害的模樣,也沒有繼續莫名其妙地動手動腳了。
陸澤在心裡撓撓頭,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原本計劃的進度對他進行教導,並且有意無意地暗示著他什麼。
比如他逐步教回了白澤瑞先前在塔世界使用的劍招,美其名曰是根據他的特殊體質特意尋找的功法。
白澤瑞練起來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出招也是異常行雲流水,和先前那些普通功法完全不同。
但一聽是師尊特意為他尋找的,他心裡什麼疑慮都打消了,唯剩心底隱秘的愉悅。
再比如白澤瑞向他探討修仙之道時,他總會高深莫測地抬眸望著天空,意有所指地問他“天”是什麼?
修仙的目的在於什麼?
盡頭又是什麼?
——逐步指導他打破思想限制的烙印。
白澤瑞倒是每次都在很認真地聽他教導。
只是暗處的眼神也愈發晦澀幽深。
不過自他來到泠月峰,那些外門弟子針對他的閑言碎語和陰陽怪氣就從未停止過。
不過白澤瑞從未有過不滿和自卑。
因為他知道,那些人都只不過是忌妒他罷了。
他們對自己的言語辱罵,對他造不成萬分之一的傷害,卻讓他欣賞到了那群人嫉妒到面目猙獰的模樣。
所以越是看他們掙紮著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模樣,他越是忍不住地好笑和愉悅。
而且因為畏懼自己向師尊告狀,他們對自己的“欺壓”也不敢有什麼實際的苦痛和傷害。
他享有著唯一一個被仙界第一人寵愛的特權,高高在上地欣賞著那群人可悲的扭曲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