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了你哪裡,怎麼碰的。”
白澤瑞眼眸幽深,眼睫輕垂,破有壓迫感地望向陸澤,骨節分明的手沿著他的臉頰滑到脖頸,而後輕按在冷白的喉結上。
明明是細致曖昧的撫摸,他卻像是捏著刀刃在他人的咽喉遊走,致命蠱惑。
白澤瑞望著眼前那人,剛剛他的那番話讓自己的心髒疼得近乎窒息,跌落深淵後,瘋狂的偏執已經捆縛著他墮入地獄。
太多的仇恨堆積,反倒讓他顯得異常平靜。
因為如果只是單純的憎恨,自己未必控制得住殺了他的慾望。
但他清楚,那並不只是憎恨。
太多、太多……
想拉著他一起墮入地獄,讓他渾身上下只能塗滿自己的色彩,沉淪於自己給予他的苦痛,眼瞳只有自己的身影,崩潰失神間唇齒也只能溢位關於他的喃喃……
白澤瑞分不清這是不是恨。
最恰當的,唯有“執念”一詞。
把他困在自己身邊,他需要為他欠下的罪孽作出償還。
永生永世留在自己身邊,磋磨致死。
“沒有。”陸澤微不可查地咽口唾沫,諾諾道。
“沒有……?什麼沒有?”
他嘴角挑起興味的笑。
“他沒有碰我。”陸澤蹙起眉頭,斬釘截鐵地答道。
那張臉蛋屬實稚嫩白皙,清純中含帶著魅惑,卻沒有施加太多,不至於到妖媚的地步。很適合拿來作為展覽的藝術品,受到眾人的追捧和評價。
記憶裡神秘高傲冷漠的男人,換上這樣一副臉蛋,烏錦似的細眉微挑,明明是蹙眉拒絕,上挑的桃花眸卻似撒嬌一般。
看得真是讓人——
白澤瑞垂在身側的掌心一點點收緊。
厭煩至極。
“你平時就是這麼勾引人的?”略帶質詢的冰冷語氣擲來,很好地讓陸澤懵圈。
陸澤著實愣住了。
勾引個寂寞,他現在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好嗎?
但白澤瑞似乎終於仔細去看他的那張面容,愈看愈是煩躁。
他是知道“祁鹿”在塔世界很出名,特別是他的直播間,在塔世界直播排行榜中的熱度久居不下。
就憑他那張臉,和慣會綿軟撒嬌的性格。
他先前一直以為就是玩家間隨意的放鬆娛樂,沒有理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