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了自己。
——因為別的男人。
無由來的煩躁湧上心頭,他不由得再次去審視剛剛自己“挑中”的那塊地方——
瑩白細膩的脖頸膚肉,透著誘人的微粉,可見精緻突出的鎖骨,彷彿上帝雕刻的最精細完美的線條。
那個角度咬上去,無論地貪戀地舔舐頸窩,還是惡劣地咬上鎖骨,都能竊得不少軟香。
於是他用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古怪語氣道:
“他咬了我就不能咬嗎?”
陸澤懵了。
啥啊。
這不是怕你個矜貴的主角受嫌棄間接接吻嗎?
“如果我偏要呢。”白澤瑞斂眸,似乎沒意識到自己以前從不莫名執著這種“沒必要”的事。
陸澤只能把衣服扯開了點,委委屈屈道:
“那你咬唄……”
結果白澤瑞下一句便是:
“他咬哪了?”
陸澤一愣,隨即回過神來。
什麼嘛,還是在意被咬髒的地方嘛……
但陸澤哪能記清啊,況且被咬過的不止一個地方,只能大概指一個地方;看著白澤瑞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以為不夠明確,又默默在脖頸處打了個圈。
結果他看見白澤瑞從裝備欄取出藥劑,再尋出醫用棉布,慢條斯理將藥水倒在棉布之上,而後低眸細細擦拭。
像是修複師撫摸隔著千年歲月的文物,正透過上面的肌理與它們對話;又像是對待自己愛惜至極的珍寶,點點拭去上面垢著的汙泥。
陸澤也意識到他的待遇升級了。
以前都只是傾倒藥劑,現在居然可以擦拭了。
看來他在白澤瑞心目中的地位還是有——
“嗚……”
白澤瑞傾身壓來,陸澤忍不住輕撥出聲。
他——
咬得太疼了……
陸澤第一次在有人咬他時用上“兇殘”這詞。
牙齒銜著軟肉惡狠狠地研磨,幾秒後才刺入肌膚。
他的身體不僅嬌氣,還很容易受傷;每次被咬完臉都蒼白失血,咬得狠了血還很難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