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起吃兔子肉,他們更想欣賞兔子在明知無望,還要垂死掙紮的可憐模樣。
結果還沒等陸澤反應過來,一道迅疾的藍光便驟然閃過,瞬息帶走他體表殘存的溫度,上身那流淌優美的白皙便一覽無餘地洩露出來。
他茫然抬頭,似乎愣了半秒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眼眶頓時蓄滿了淚,貝齒霎時襲上綿軟的唇瓣,透出一點殷紅,似是想努力止住自己不堪的哭聲。
他像是沒有受過這種欺負,唇齒間溢位破碎的嗚咽,只能狼狽地把頭抵在膝蓋,茫然地抗拒外界的一切事物。
空間的氣溫依舊微涼,裸露在外的嵴背受不了這輕微的低溫,肌膚不斷顫動著,連上面的柔軟茸毛也輕微耷拉。
他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壓抑著不敢讓自己發洩出來,只能無助地忍耐。
洛塔威爾的纖白手指上泛著冰冷的機械的銀光,曲起指節活動後,他看見尋略帶詫異的眼神,只是淡淡回了句:
“我把他衣服直接剝離了。”
鎖定範圍內的特定材料,進行回收,是他的特殊技能。
但尋望向他的奇怪眼神依舊未變。
洛塔威爾困惑地眨眼,待看到隊友頗為玩味的笑後,他更加疑惑……
雖然他沒有人類的心髒和情感,但按照人類基本常識來推理,他們都是相同性別,不用太多顧慮。
於是他將目光重新投向了陸澤——
是裡面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威曼徹厄斐斯將隨意伸直的腿收回,站起身來,看著快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少年,一絲玩味躍上唇角。
奇怪,這種事情自己不曾少做——
怎麼覺得今天這個家夥表現得格外有意思呢。
但是,待他移步到少年身後時,他忽然變了一副神情。
房間的眾人也發現他略帶訝然的神情,快步走過去看時,也不約而同地露出相似的震撼。
因為他們在少年的背上
——看見了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