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脖頸上有幾串神秘的符咒,符咒是黑色,邊沿卻都滲著詭異的血紅。
遠看邊便像是有人用刀在他脖頸處刻了許多印記,還鮮血淋漓地淌著殷紅。
最後一人最為安靜,他坐在角落,只是偶爾望向自己。
清冽雋冷的容貌,銀白色的長發被束成一絲不茍的高馬尾;側臉好看的驚人,羽睫輕掀間洩出一瞬的驚心動魄。
如同忽略他白色襯衫下隱約的機械零件,和銀白色的機械右臂,可能還會認為他是翩翩的清冷貴公子。
身著墨色套裝那人移著目光,而後將直白探究的眼神投向他,眉頭輕挑起,卻是問向尋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家夥?”
尋點點頭,倚在牆面的腿放下來,輕整衣衫,而後走到陸澤面前,湊近他,俯身微笑道:
“乖,告訴我,藏在哪裡了?”
陸澤警惕地抱著曲起的雙腿,將頭低下了些,悶悶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尋問話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柔。
但下一刻,陸澤便被他陡然扼住後頸,用力錮緊,而後猛地拉起。
陸澤輕呼一聲,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眼瞳——
玩味而冰冷。
尋看著陸澤疼得濕潤泛紅的眼眶,又看見那副漂亮無辜的面容因為他的動作輕輕顫動,不由得産生了一種詭異的快感。
“我勸你好好告訴我……如果輪到他們,”尋的聲音愈發輕柔,彷彿羽毛揉搓耳廓,
“可就不像我那麼好說話了。”
陸澤看著他,暗道不妙,也隱約猜到些什麼。
只是他現在也無法做什麼,於是只能咬著牙,選擇什麼都不說。
沒想到尋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饒有趣味道:
“衣服,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呢……?”
尋歪著腦袋,手中已經摸出一柄鋒利的手術刀,笑容依舊甜美天真,只是目光過於冷漠。
陸澤瑟縮,纖細的雙臂將自己環得更緊,柔軟的發絲顫著,腦袋已經埋進膝蓋,一副被嚇怕的軟毛白兔模樣。
看起來很小一隻,模樣也軟軟的,的確讓人不忍心欺負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落在這只兔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