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家姿態恭謙,身姿挺拔,一舉一動文質彬彬,又顯露出良好禮儀浸潤出的尊貴。
製作精良的禮服包裹住優美勁瘦的身軀,褶皺與曲線勾勒出線條勻稱的肌肉,半遮半掩般顯出淡漠又隱晦得性感的氣質。
全然看不出布料遮掩的軀體下是怎樣淩亂得不堪。
水洗過的果子殘著新鮮水珠,在陽光下閃爍熠熠光輝,每顆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完美得和粒粒斑斕的寶石般。
陸澤嚼著投餵到自己嘴裡的水果,仔細梳理著目前的線索。
現在不知是直接跳躍去了其他副本,還是這也是其中一部分。
剛才自己換了一身禮服,發現疑似線索的只有垂在脖頸的細長項鏈。
黑色晶體模樣的墜子依然在那。
金絲眼鏡倒沒一起過來。
到底是夢境還是什麼……
線索太少,他推理不出什麼。
他嘆口氣。
無論是什麼,他現在都得先茍住自己的小命。
陸澤歪在躺椅上,不一會兒,便有僕人抬著一個個銀色牢籠行至庭院之內。
他的手肘抵在桌面,支起下頜,頰側軟肉被白玉般的手指曲著堆起,倒像是鼓著腮幫子的倉鼠,漂亮乖軟,沒有任何攻擊性。
陸澤垂眸,望向下面的情景。
他處於級級的臺階堆砌的較高平臺上,眼眸輕輕掃過,便能一覽下方的全景。
下面的奴隸不是他想象的遍佈血痕和髒汙的悲慘模樣,反倒個個臉蛋精緻,肌膚勝雪,軀體和諧優美,各類風韻肆意鋪展開來……
又因為困於泛著霜華般的銀色籠子裡,細鏈似鐐銬又似情趣般纏繞在他們身軀,顯得更為風情誘惑。
陸澤眼皮一顫。
他還以為……既然那個公爵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折磨奴隸,會挑選些身體精壯、耐力持久的,沒想到——
陸澤一邊思索著一邊咬著送到嘴裡的果子,沒想到口腔內軟肉被人輕輕一觸,挑逗一般,稍縱即逝。
陸澤立即抬起眸惱怒地瞪著他,卻看見蒂慕特·梵薩慢條斯理地用潔白手帕逝去指腹的痕跡,而後不緊不慢地將手帕折疊好,冷靜自持般放入胸膛前的口袋。
陸澤:……
這變態副本他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他本來還擔心蒂慕特·梵薩的動作那麼明顯,會不會被僕人發現。
沒想到底下的僕人都低著頭顱如同鵪鶉般,沒有收到明確命令前都不敢稍稍改變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