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沉默了。
“智慧度不高”嗎?
那他在城堡的離譜遭遇算什麼?
“那麼公主, 現在可以跟我離開了嗎?”墨宴將問句重複一遍,不過這次語氣幽深許多。
好像說得他有選擇似的。
陸澤把手搭上去,才發現男人的手上帶著一副特殊材質的黑色手套,冰冷堅硬,看起來像是某種裝備。
甚至冰到刺得他無意識收縮掌心。
墨宴對各種細節的感知達到極端的地步,“超感”的特殊屬性幫他規避無數危機,也同樣可以注意到身旁人的各種動作。
他不動聲色地掃過他一眼。
內心覺得頑劣又可笑。
他救的應該是個玩家,不是沒斷奶的幼貓。
而且現在那隻奶貓還茫然無辜地拉著那隻比它還大數倍的毛絨玩偶熊。
“這個可以帶走嗎?”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自己,眼睫顫顫地,卻沒敢眨一下。
“不可以。”他漫不經心的語氣中終於攜上幾分惡劣。
貓咪收了收爪子,明明很依賴沾滿自己氣味的貓窩,卻怕遭到新主人的厭棄,只能委屈地放棄。
連眼睫都低垂著,彷彿要掛上幾滴淚珠。
“你已經浪費了2分4秒。”左側面容冷漠的男人淡淡道,聲音如同機械一般無機質。
“別這樣嘛臨深,”清澈好聽的少年音及時響起,“不過是個低階副本,危險性不高,耗費一些時間不會怎樣的。”細軟白發的少年笑得純真,語氣輕快地對男人道。
被稱為“臨深”的男人默了默,不繼續出聲。
“你好啊,”少年很是自來熟,笑眯眯地望向陸澤道,“你叫我‘尋’就行,至於那個冷冰冰的家夥是臨深,剩下的那個叫他‘墨’就好啦。”
他的眼眸雖然澄澈幹淨,但裡面總時不時透過狡黠的光澤。
只是眼瞳深處的是對整個世界的漠然。
他面上的笑容依舊活潑開朗。
陸澤只覺得他們三個都很危險。
“對了,你身上的傷口好多啊。”他手指輕抵在下巴處,似乎在思索什麼,略顯灼熱的目光寸寸掃過。
陸澤覺得他的目光似乎化作實質,被他掃過的傷口全都疼痛麻癢起來,身體愈發難耐不得。
尋似乎不知道他做的“好事”,目光調戲得更加過分,語氣卻是貼心溫柔:“我等會兒幫你處理傷口好嗎?”
“嗯。”陸澤差點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