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女人說的話,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花斑狗卻突然弱了聲,低低地嗚叫著。
排骨掉落地面,它乖巧咬住,流著哈喇子,叼回自己的狗窩裡嚼動。
可沒幾秒,它忽然僵直身子,渾身抽搐,最後口吐白沫,直直倒下。
陸澤:……
女人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不對勁,還在嬌媚地笑著:“老公,怎麼不來吃飯啊?”
陸澤默默走過去,逐漸換上一副明朗的笑容:“老婆,媽她生氣了,我想著去哄哄她。”
說著,他擠眉弄眼道:“畢竟都是一家人。”
果然,女人害羞地低下頭,拳頭輕砸在他身上:“都依你。”
陸澤只覺得每被她砸一次自己的生命值就要扣掉大半。
“我拿點飯菜去哄哄她老人家?”陸澤試探道。
“嗯,”女人羞紅著耳垂,“我去盛碗湯,你給她送去。”
陸澤點頭。
前面的規則寫了父親與他的感情很好。
他推測暫時可以不用管父親。
至於這個女人他真的束手無策。
而且如果弄出什麼動靜,那個殺人犯說不定會發狂,所以先解決他比較好。
女人很快盛了碗湯,遞過去給了陸澤。
“小心燙。”女人的指尖輕觸著他的手指。
陸澤只覺得像被冰冷的鋼錐刺過,顫著心髒,頭皮發麻。
他的牙齒不禁打顫,還是接過湯,道聲謝:
“你真好,老婆。”
他捧著湯,朝著房間走去。
因為他是一人獨居,根本沒有給爸媽準備的房間,所以剛剛那人進入的是書房。
陸澤走至門前,看見門被那人暴力關上。他抬起手,正欲敲門,忽然想起什麼,悻悻地放下手。
首先,他不確定這個湯是否有毒,而且,對狗是幾秒鐘就産生作用,但對人的效果如何他並不清楚。
萬一殺人犯臨死前反撲,他就完了。
於是陸澤故意拿出手機,撥弄幾下,用著確保裡面的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
“哎?對對對,李師傅,就我家的電視機壞了。嗯……好,帶多幾個人?這麼麻煩嗎……哦哦哦,好,我明白了,”
陸澤甚至一邊念著,一邊來回踱步著,以增加真實性,
“半小時內到?好,好,謝謝了,那師傅我就等著你們了,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