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腳步一滯,原來這個“母親”與他聽見的情況是一樣的。
這是說明瞭什麼嗎?
同時,他看見那隻丟開報紙的手——
粗糲、骨節腫大、青筋凸出,手背還有一道明顯的刀疤——顯然不是一雙女人的手。
他發現異樣,趕忙細細觀察起她。
結果他發現,女人的臉和脖子的連線處膚色也不是很自然。
不會吧……
陸澤不禁在心裡苦笑,而後看見“母親”怒氣沖沖地起身,拽開步直往房間內走去,然後“啪”地一聲砸閉房門。
“真是……”父親也忍不住咬著牙低聲咒罵,甩開遙控器,緊蹙眉頭,“這脾氣越來越暴了。”
電視機的聲音如同轟雷一般,畫面剛好播放到土坑內炸藥爆炸,一連串的聽覺炸彈讓陸澤不禁皺起眉頭。
但是他的“父親”和“妻子”都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陸澤吸一口氣,快步走過去,裝模作樣地把電視機關閉道:
“爸爸,是電視機壞了,我等會兒找人來修一下。”
父親沒說什麼,抱著胸陷在沙發裡,鼻腔悶悶吐著粗氣。
陸澤轉身,望見那份報紙被丟在地上,彷彿殘缺著軀體;它的周邊被捏得皺巴,顫巍著彷彿欲碎裂。
陸澤不禁凝眸,看見上面被捏得幾乎破洞的一個內容。
“a市連環殺人犯正在瘋狂逃竄……”
陸澤心一凜,蹲下身子,立即將那份報紙撿起。
“據本報記者報道,a市臭名昭著的殺人犯蔣犯謙依舊在逃亡之中,這是警方調查出的他曾經的行動路線……
“犯人極其狡猾,精通反偵查和犯罪心理學,每次的犯罪現場堪稱完美,很難留下蛛絲馬跡;且他的偽裝能力極強,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他都能進行完美的偽裝……
“據相關知情人士透露,他的右手上有一道無法去除的粗獷傷疤,可作為特徵進行精準搜查……
“若居民不幸遇見他,請不要輕舉妄動。他的性格極為暴躁易怒,請小心面對,並及時將相關資訊上報給警方。”
陸澤身軀僵硬,差點手一抖,把報紙震落。
這個指向性真是太明顯了。
可問題不是推理出那個人究竟是誰,是他自己……要怎麼存活。
而且通關的標準又是什麼?
“嗷唔!汪!汪!!!汪!”
急促尖厲的狗吠引起陸澤注意,他轉頭望去,才發現一隻花斑狗朝著餐桌旁的貌美女人瘋狂吠叫,齜著牙,咧著嘴,似乎隨時準備撲上去撕咬。
女人卻沒有生氣,反倒溫婉一笑道:“狗狗餓了?來,先給你吃塊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