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疼痛襲來,混亂席捲全身。男人卻只是微眯起眼,瞳孔渙散幾秒,而後望向懷裡那隻胡亂撲騰的金絲雀。
金絲雀亂了一身的軟毛,眼神茫然,眼眶微紅,微撅著唇只是喃喃道難受,似乎自己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男人看到這種情況,血眸微暗,幾秒後恢複平常模樣。
陸澤的膝蓋壓著幾本自書櫃落下的書——是剛剛靠椅砸到書櫃,晃動下來的。
他的面龐依舊懵懂,手指卻在書頁間微不可查地一動。
拿到了——
最後一封信件。
剛才目光凝視間發現這封信件,就藏於靠椅後的書櫃。
之前收集到三封,現在是最後一封。
陸澤斂眸。
自己的表現不算突兀。
因為身體的確湧動著莫名的渴望,靈魂被撕扯著不斷吞噬,自己便藉著勢,“借題發揮”了一次。
所以,現在更讓他感到不妙的,其實是男人那副毫不意外的表情。
不,他似乎更加愉悅了。
“難受就到我懷裡吧,”男人勾唇淺笑,聲音愈發低沉性感,
“畢竟現在……只有我能讓你舒服。”
他說得不錯。
自己的身體接觸到他時,便會下意識發軟難耐。
聯想到那個糟糕的血宴日期,陸澤想要逃離的心情愈發急切。
陸澤腦中思索間,軟唇後知後覺淹上幾分火辣,麻癢得厲害。
好像是摔倒時磕到什麼東西了。
陸澤想抬起手揉搓,卻想起現在的姿勢是陷在男人懷中,很難抬起手。
他無奈,只能將唇蹭在他的胸膛。
倒是愈發滾燙了。
餘光中,他瞥見男人胸前的禮服布料凸著不明顯的幾何形狀,半截明晃晃的銀色顯在外面。
應該是剛才摔倒時,忙亂間掉出來的。
看起來像是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