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太縱容你了嗎?所以你才會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嗎?”
祁鶴的語調愈念愈低,如同林中的銀狼在黯夜下的低吼,威脅而悚然;他的手掌緩壓至桌面,輕輕施力起身,薄睫在眼瞼處投下細密陰影,遮掩了一切的情緒。
陸澤漂亮面龐上肉眼可見地漫上惶恐的輕顫,腳步踉蹌地往後撤了半步,似是打算撤離,最後卻又硬生生停住了。
但這已經足夠惹怒祁鶴了。
“你是想要逃嗎……?
“又要逃到哪裡呢?”祁鶴緩緩逼近他,抬手扯著他的衣領,輕輕一拉,反身將他按到了辦公桌,
他俯身湊近他的耳旁,吐出的氣息曖昧蠱惑,但周身氣勢卻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般,
“陸澤,我已經厭倦你整天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模樣了,我也厭倦了一次次給你機會,你又一次次將所有機會徹底碾碎。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了。”
他的眼神冰涼而冷漠,漂亮的唇瓣輕張,而後直接咬上他的耳垂,將所有的不滿和委屈妒意全部宣洩出。
陸澤吃痛,眼睛驟然眯起,唇瓣翕動,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
但最後卻只是自嘲地扯起唇角,壓下嚥喉反湧的一點血腥,挽出一個強裝出的譏誚道:
“你明知我放蕩不羈的性格,卻一直在自欺欺人。
“愚蠢的人不是你嗎?祁鶴。”
祁鶴不言,默了幾秒後陡然輕笑道:
“對啊,
“愚蠢的人一直都是我。
“明白之後,我以後便不可能再放過你了,陸澤。”
祁鶴錮著他的脖頸,將他壓在辦公桌上,俯身咬開他的衣釦……
自那以後,祁鶴對他的態度可謂是冷漠無情。
手機通訊和行蹤都被嚴格監視,自己無論用什麼方式抗議,對方都不予理會。
陸澤看著手機上發來的宛若命令一般的訊息,眼神複雜晦暗。
祁鶴提醒他去醫院複查。
——比起提醒,其實更像通知。
自己沒有被囚禁,但因為手機內容全部被監視,行為也被管控,所以也算間接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系。
而且近幾天他想緩和矛盾,特意祁鶴準備的午餐,他也沒有再吃。
交流逐漸少且冷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