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整理領帶的手一頓,挑眉睨了他一眼,隨後直接抓起他的手腕,行回了辦公室。
沒有給予絲毫的尊重,彷彿在拉一隻乖順無辜的寵物。
陸澤只能跟著祁鶴快步行去。
途中經過不少公司員工。察覺到他們略帶奇異的目光,陸澤的唇瓣被他咬得蒼白。
終於,隨著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他的眼神也逐漸黯淡了些。
祁鶴坐在辦公桌前,嚴謹的深色西裝配上此刻桌前略帶思索的姿態,看起來禁慾又色氣。
桌上有一包酒精濃度75%的濕巾,他隨意抽出一張,慢條斯理地擦拭過自己冷白的指節。似是剛剛觸碰到什麼髒東西,此時正在清理消毒。
陸澤杵在原地,愈發難堪,垂睫不敢看任何地方。
雖說祁鶴是以總裁助理的名義讓他工作,但他不能參與任何會議,公司的機密資料也全避著他。
他平時也沒有任何工作。
公司上下的人都心照不宣,表面上默默將他當空氣,私底下什麼流言都肆無忌憚地傳開。
陸澤知道,這是他想要的效果。
終於,隨著三張濕巾拋入垃圾桶,祁鶴抬頭說了一句:
“上午在做什麼。”
“在會議室外等你。”陸澤諾諾道。
“過來。”祁鶴支起一隻手臂,歪著腦袋看他,向逗狗一樣將他招呼過來。
陸澤依言過去,結果剛行到祁鶴面前,就被他拽住衣領,強行踉蹌。
陸澤只能忙伸出雙臂,撐在座椅兩側的扶手,漂亮的淺色眼睛茫然無措地望著他。
“看著我。”祁鶴命令道。
陸澤聽話照做,結果下一刻唇瓣便被指腹碾上,反複地用力揉搓。
略顯蒼白的唇瓣透出血般的殷紅。
祁鶴漫不經心地輕弄著指節,像是隨手採擷一朵玫瑰,始終帶著高高在上的清冷漠然。
殘留的醫用酒精的刺激氣味透過唇瓣,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陸澤難受得眯起眼睛,又不敢反抗,直到他將手指收回。
祁鶴再次抬眸望向他時,發現那雙向來閑適自在,肆意勾人的桃花眼被他弄得水光瀲灩,昳麗得無辜,透著一股無措茫然感。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而後低聲道:
“晚上你陪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陸澤下意識問道。
“你十分熟悉的地方。”祁鶴說著,刻意將“熟悉”二字咬重,語調帶著不明意味。
陸澤聽他這話,預感不妙。